娃娃臉很無奈地說:“明天要去學校補習……”
“不許補習!陪我!”珍妮無理的強硬。
娃娃臉還沒想出更強硬的理由,珍妮就在他面前暈倒了。
“她睡了。”燕彤不知從何處出現在走廊上的。
“為什麼又把她弄睡?”娃娃臉心疼自己的女朋友。
“沒事兒,就是甜甜睡去,一直睡到明天此時。”燕彤一笑。
娃娃臉將珍妮抱進房間,蓋好被子,燕彤跟著走進來,坐在粉色沙發上,望著心形的靠墊:“像新房似的。”
“出什麼事兒了?”娃娃臉回過頭看她。
燕彤語氣有些許嚴肅:“那個咧巴哪兒來的?”
“蕭谷升送的,就是西洛貞的前男友。”
“那個在‘場’裡穿老頭鞋的男人?”
“對,他是我同學的堂兄,我今天去了他那兒,明天還去,我想找到西洛貞的21歲生日記錄。”娃娃臉不覺得此事棘手,但燕彤的表情令他也不得不嚴肅起來,“畢竟答應了西洛貞的。”
“咧巴不是一般的咧巴。”燕彤揉揉眉心:“是活的咧巴。”
“什麼意思?”娃娃臉吃驚不小:“活的?”——其實,那是一雙腿,這麼說,是活的腿?
“對,這個咧巴是有靈魂的。”
“有了靈魂會怎樣??”
“也不能怎樣,就是有靈氣兒,要知道,很多古董時日久了,都有靈氣兒,可這個咧巴是借的別人的靈氣兒。”
娃娃臉不得不糾正燕彤:“那其實是一雙抽象的腿,不是咧巴。”
燕彤還是習慣說咧巴:“咧巴倒不會害人,可是,賦予它靈魂的人就有點可怕了。”
“你不是說,任何事物皆有靈魂嗎?甚至紙都有紙的靈魂。”娃娃臉不明白。
“咧巴本身的靈魂非常弱,也可以說還在睡著,因為畢竟咧巴沒有死。”燕彤解釋:“沒有被打碎,所以其本身的靈魂就很慵懶地附庸著它,可是,目前這個來路不明的靈魂明顯比它本身還要強大,而且精神抖擻地在它身上凸顯著。”
燕彤受不了珍妮灑在臥室裡的香水味,就開啟門站在走廊上。
娃娃臉也跟到門口:“這麼說,咧巴現在有兩個靈魂?”
“對,是另一個靈魂讓它顯得更像個藝術品,不然,就是個死板板的泥胎!”
“另一個靈魂是什麼靈魂?”娃娃臉望著黃昏裡漸漸暗下來的走廊,有點怕。
“說不出來,似乎不完整,只是一些靈氣兒。”燕彤開啟走廊的壁燈,看了看牆上的鐘表,七點鐘了,又到了可愛的晚飯時間。
“靈氣?從哪兒吸收的靈氣?”
“說不好,這要問那個堂兄本人。明天一起去拜訪那個堂兄吧。”燕彤吸吸鼻子:“是在煎東西嗎?”
“好!一起去!”聽到有燕彤作伴,娃娃臉的恐懼感減輕了一半:“只是,你以什麼身份去呢?”
燕彤早已跑至樓梯口:“馮馮!在煎豬排嗎?”聽到樓下的答案後,笑了:“今天有牛肉餡餅吃嘍!”
娃娃臉望著燕彤那雙即使穿黛藍色粗布褲也難掩風姿的長腿,腦中漸漸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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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亦是個週日。
馮太太一大早就和隔壁柳太太去購物了;辰愴繼續帶他的冬泳訓練班,家琪目前也是他培訓中的一員;万俟昭在房間裡不知做著什麼試驗,門上貼了“勿擾”;JAKE今天有作曲選修課;康隆去情侶餐廳參加六人約會了;珍妮還睡著。
燕彤確認了万俟昭門上的“勿擾”之後,才躡手躡腳從房間出來,穿著珍妮的迷你裙以及淺灰色薄絲襪:“人們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