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馬,這妥當嗎?
蕭以靖卻淡然答道:&ldo;我只是告訴你,你除了是吳國的太子妃,亦是蜀國的公主!&rdo;
他抄起木槿,飛身將她帶離老榕,置於地上,才算給了她一個略有些暖意的淺笑,低低道:&ldo;五哥走了。小木槿,保重!&rdo;
他轉頭,再不看她一眼,向山外疾奔而去。
&ldo;五……五哥!&rdo;
木槿失魂落魄地喚著,不由自主地便跟了上去。
拖著被摧殘的身體,踉踉蹌蹌,努力想跟上去。
跟上那個曾待她如珠似寶的少年,跟上那個將她抱在膝上一點點教她兵法謀罰的少年,跟上那個與在她井欄邊、青梅下奔跑笑鬧的少年,跟上那個為哄睡妹妹笨拙地喝著歌謠的少年……
&ldo;五哥,五哥……&rdo;
她一聲聲喊著,痛哭出聲。
而前面那男子始終不曾回頭再看一眼,很快越走越遠,消失於層層密林間。
她再不會知曉,那男子始終不肯回頭看她一眼,只是因為他的黑眸裡亦湧出了滾燙的淚。
他從來冷靜、機智,懂得取捨,懂得顧全大局,更懂得掩飾自己的所有情緒,不讓人覺察他真實的喜怒哀樂。
可面對那個由他引領陪伴長大的少女,他一樣完全失去自製。
心裡的疼痛,似決了堤的海,裂了口的天,補也補不了,擋也擋不住。
可奮不顧身的愛情呵,註定將死無全屍。若相愛不能相守,他何必再纏綿,再挽留,再送她今生今世不可能實現的念想?
山窮水盡後,其實很少會見到柳暗花明。
更可能是海市蜃樓織就的奪命深淵。
一步踏錯,可能招致一國之禍。
這天下,還有誰輸得起?
------------寂月皎皎首發---------------
&ldo;太子妃在哪裡?&rdo;
樓小眠帶了鄭倉、青樺等人疾奔到湖邊,四下打量。
他的身體素弱,如今勉力奔走一陣,亦已唇色發白,滿額滲出細細汗珠。但他極焦灼,腳下竟一刻不曾停頓。
青樺有些心虛,只得再次拿那子虛烏有的遊絲素心香說事:&ldo;從素心蠱的去向來看,公主應該就在這附近燃了素心香。&rdo;
樓小眠點頭,&ldo;那分開找找。天亮了,應該不難找。&rdo;
眾人應了,遂各自分開。
樓小眠帶了鄭倉四處尋了片刻,腳下忽踩到一物。
低頭看時,原來是一枚溫潤通透的九龍玉牌,上面扣的瓔珞乃是以最上等的五色絲線編織而成,卻已被扯斷了。
樓小眠與許思顏相識許久,自然認得這是許思顏之物。但方才他已得到訊息,太子目前正在指揮清剿譁變士兵和刺客,雖離此不遠,應該還未及趕來。
他將九龍玉牌納入懷中,向前方看了看,輕笑道:&ldo;應該在前面了!&rdo;
再往前走了百餘步,始終不見木槿蹤影。
樓小眠正納悶蹙眉時,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低低的一聲兩聲啜泣。
他聽這聲音耳熟,連忙奔過去看時,卻見不遠處一株老樹下,木槿抱膝而坐,已哭得淚流滿面,雙目紅腫。
她臉色如經了霜打雨刷般的蒼白,一身水碧色的衣衫沾了塵土與血痕,又被露水泡濕,如今儼然與周圍蒼翠糙色融作一體,若不仔細看,再看不出這邊居然有個人。
&ldo;木槿!木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