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等會該怎麼挽救魯家跟夏雲傑的關係,至於什麼北山區舊城改造專案,他現在自然是想都不敢想了。
開玩笑,那個陳振東走的可是夏老師的關係,他魯一林有多少能量,敢跟他老人家扳手腕,沒看到張雲峰書記在他面前都不敢坐上位嗎?
一想到這裡,魯一林就感到自己的屁股下面似乎也燒著一團火。可不是,如果張雲峰沒資格做秦老的右邊,那他魯一林又有什麼資格坐秦老的左邊?
“有什麼不合適的?今天我是陪秦嵐來給爺爺祝壽的,我是晚輩,自然要坐下首陪坐。”夏雲傑不以為然地說道。
見掌門師叔祖這麼說,張雲峰當場就差點想哭了。可問題是,我又是您的晚輩啊!
“好了,你也別為難了。今天你是省委書記,你陪在秦爺爺邊上是最合適不過,你要真感覺為難,等會你這個書記別擺架子,多喝幾杯就是。”夏雲傑見張雲峰一臉為難,看著他依舊不敢上去落座,只好好言相勸道。
見掌門師叔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雲峰自然不敢再推辭,只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屁股一落座,看到神仙般的掌門師叔祖就在下面坐著,張雲峰就感到屁股下面火辣辣的,差點忍不住就又要跳起來。
張雲峰落座之後,大包廂裡出現了短暫的冷場,所有人甚至包括秦品正在內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全都將目光投向了夏雲傑,等待著他的開口,仿若他才是今晚的主人。
沒辦法,連張雲峰書記都要在夏雲傑面前執晚輩之禮,若不是有秦嵐這層關係,就算秦品正都沒資格在他面前稱長輩。
見爺爺的壽宴出現了冷場,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夏雲傑,秦嵐不由得暗暗一陣苦笑,抬腳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他一下,夏雲傑只好端起酒杯站起來,道:“爺爺,我再敬您一杯,祝您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秦品正見夏雲傑站起來敬他酒,之前還能坦然處之,這一次卻顯出了一絲拘謹,好在老人家怎麼說也是槍林彈雨中過來的軍人,什麼生死場面沒見過,沒經歷過,很快也就暗地裡自嘲地笑了笑,恢復了正常的心態,端起酒杯連連說了兩聲“好,好!”,然後一飲而盡。
不管老人家如何恢復心態,但這個“準孫女婿”身份已經非同尋常了,老人家對他還是格外地另眼相看。
老人一杯酒下肚,頓時滿是褶皺的老臉湧上一層紅光,把夏雲傑給驚得苦笑道:“爺爺您喝慢點!”
“沒事,沒事,想當年爺爺當兵時,跟戰友一起喝酒那可是一碗一碗乾的,這點酒又算得了什麼!”秦老爺子笑道。
見秦老爺子這樣說,夏雲傑自然不好再勸,笑著道:“那是,爺爺當年可是英雄人物!”
“是啊,我小時候最喜歡聽爺爺的英雄故事了。”秦嵐聞言感慨道。
“哈哈!”秦品正聞言開懷笑了起來。
如此一來,酒席的氣氛這才開始恢復了熱鬧。不過酒席氣氛再熱鬧卻終究是回不到原先的自然,仿若整個包廂中有一種什麼東西壓抑著大家,讓所有人都無法放開手腳,總覺得有種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感覺。而魯一林他們更是把重心從老爺子身上轉移開來,想著法子找機會向夏雲傑敬酒,套近乎。
不過面對魯一林這樣的官員,夏雲傑的態度自始至終表現得比較冷淡,這讓魯一林心中越發不安了一分。
程浩在秦雪的陪同下,端著酒杯也特意來向夏雲傑敬酒,當然這一次他的態度謙遜了許多,看夏雲傑的目光也是帶著一絲敬畏的。
畢竟他程浩再牛,不過也只是仗著有位常務副省長的老爸,可人家夏老師呢,卻是連省委書記都要恭敬有加對待的人,兩者差距又豈可同日而言?
第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