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靜大相徑庭的表現,被蘇慎父子看在眼裡,卻將其視為待嫁女子的正常表現,皆出言安慰。只有江媽媽和豐姨娘倆人深知內情,也都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暗自希望不要出現最壞的結果。
吃過午飯,蘇玉妍像平時一樣回了房間,依舊坐在窗下專心繡那件鴛鴦戲水的荷包。這是她一慣的習性——愈是遇到難關,她愈顯得沉著。就算出現最壞的結果,大不了退了沈家的婚約,以她的姿容,也不愁嫁不出去。
因臨近婚期吉日,嫁妝已全部準備妥當,江媽媽就暫時閒了下來。忙碌慣了的人突然閒下來本就不習慣,何況心裡還裝了那樣一件大事?因而江媽媽這幾天更是坐立不安,一天倒有好幾次去院門口張望,恨不得自己插了翅膀飛去定遠侯府探個究竟。
還是春榮細心,將江媽媽的異狀看在眼裡,就悄悄去問她,“……媽媽這是在等什麼人麼?”
春榮這一問,倒把江媽媽唬了一跳,方才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不免笑道,“我橫豎無事,又不能離了家去,就在院中走一走……”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亂哄哄的腳步聲,接著又聽見有人尖叫嚷道,“不好了……定遠侯府出大事了!”
第一卷 111、鉅變(上)
蘭亭居里,沈珂靜靜地靠在太師椅上,目光飄渺地望著窗外隨風而動的枝葉,眉間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如果父親真是當年玷汙宋姨母的歹徒,那蘇玉妍,便是他的親妹妹了。這樣的結果,不僅會使整個定遠侯府蒙羞,還會讓定遠侯震怒,當然,他自己在為父親感到羞愧的同時,也會為失卻這段來之不易的姻緣而深深遺憾。
不過,那只是最壞的結果,一切尚未定論。
派去清真庵暗訪當年宋氏遭遇的暗衛已經傳了訊息過來,庵中住持定因師太已經去世,如今的住持靜因師太當年只是個才入寺的小尼姑,對宋氏的遭遇並不清楚。
當然,其中內情,他並沒有跟暗衛說明。事關定遠侯府的榮辱,關鍵時刻,他只能親自出馬。
此時,毫不知情的錦春正從外面端茶進來,一眼瞥見沈珂那煩惱的模樣,不由得笑道,“喲……爺這是怎麼了?”說著邁步進屋,將茶放在他身側的矮几上,“是不是想見蘇小姐了?要真想見,奴婢就這就去安排……”一邊說,一邊瞅著沈珂呵呵直笑。定了親,因要避嫌,一般是不能輕易再見面的,沈珂才送讓自己送了八匹彩絹給蘇小姐,這會兒卻還是憂思滿面的模樣,八成是因為想念蘇小姐了網遊之全職跟班最新章節。
她大大咧咧慣了,又一向深得沈珂信賴,雖然主僕有別,但她一片赤誠為主之心,偶爾與沈珂之間玩笑,卻有著兄妹般的親暱,沈珂也從不以為忤,反待她比錦秋更為看重。
沈珂遂抬起眼瞼,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怎麼安排?”這個時候。蘇玉妍也一定跟他一樣,被眼下這個疑團濘深深困擾,她那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費盡心力經營錦繡軒已屬不易,如今還偏生遇到這樣的大難題,也不知現在清瘦成什麼樣了!
如此一忖,他竟恨不得立時就見到蘇玉妍。不過,見到她之後跟她說什麼,他一時卻想不出來。
錦春笑道,“爺素來慣會喬裝改扮。此等小事,又何須問奴婢?”瞥見沈珂臉色微沉,不似以往漫不經心的模樣。她連忙又繼續說道,“前兩天送彩絹過去的時候,蘇小姐才從錦繡軒回來,想來她平日裡她多是呆在那裡打理生意,爺扮作上門談生意的客人。自然就能名正言順地見到她了。”
“……那你趕緊著手安排,今天下午我就去一趟錦繡軒。”雖然近似於餿主意,沈珂還是決定去見見蘇玉妍,否則,他會更加不安。
錦春得了這話,頓時笑眯了雙眼。樂呵呵地轉身而去。
晌午時分,一切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