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厭煩和對方打交道。
李綿綿微微轉頭,故作害羞時,而是掩蓋自己厭惡的目光,她柔聲道:“秦公子,你我尚未定下媒妁之言,還是不要這樣親暱地喚我為好。”
“這又有何,若非綿綿你說太急了,不然我早讓我父親去丞相府上,下聘了。”
李綿綿神色一僵,不知該作何回答,好在秦珂之以為她是害羞,自認為善解人意的移開了話題。
他抱著賣來的一整杵的糖葫蘆,豪氣道:“沒想到綿綿會喜歡糖葫蘆這種廉價的小東西,這樣吧,待我給你下聘禮那日,我定為你製得獨一無二的糖葫蘆。”
“以白玉做竹籤,以玉石做山楂,以紅瑪瑙做糖如何?”
李綿綿神色微僵,稍一回想只覺得俗不可耐。
可偏偏她又不好潑冷水,要她違心附和她又不肯,正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風車劃過秦珂之眼角。
“哎呦!”秦珂之一聲驚叫,他鬆開捂著自己眼角的手,見到了一抹猩紅。
“秦公子,你沒事吧?”李綿綿關心道。
見對方放開手,眼角右下角處,破了一個小指甲蓋都不到的細小口子。
她心道還好,傷口很小,沒什麼大礙。
可秦珂之明顯不這麼認為,他捂著自己小傷口,一陣後怕,差一點,他就瞎了。
他怒吼道:“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膽敢傷了本公子,還不快滾出來。”
他一抬頭,樓上窗戶外探出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他和對方憨厚而懵懂的視線對上了。
“是你丟的風車?就是你這麼個肥頭豬腦的東西,讓本公子受了傷?還不快滾下來跟本公子磕頭認錯!”
田賜似乎是聽不懂,也感受不到這話語中的怒火,他指著掉在地上的風車,眼巴巴道:“我的,我的。”
“你的是吧,好好好。”秦珂之惱怒,他撿起風車惱怒地向著田賜投擲而出,然而以他的力道,小小的風車又能投擲出多遠呢?連半空都不到就再次掉落。
秦珂之一連試了幾次,風車皆是半途就落下,沒有一次能成功地讓風車砸回去,反倒累得自己氣喘吁吁。
李綿綿的皺了皺眉,覺得對方這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有些小題大做。
而且看樓上的人說話的樣子,明顯是和常人有異,她正要勸他此事作罷。
卻見自覺丟了面子的秦珂之,惱怒地跳起來,來回幾次狠狠地將風車踩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