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嗎?第一隻嗡嗡響的小球放進了一間宿舍——費佛裡,另外兩隻則放進了丹慕林屋,也就是斷破者和下班的守衛兵們睡覺的地方,最後一隻小球也放進了總管的房間……就是在那裡,他差一點被抓住!黑李嗣不知道那些嗡嗡叫的小球是派什麼用處的,他也不想知道。他會遠走高飛的,說不定還帶上一個朋友,尕瑪,只要他能找到她。如果槍戰開始了,他們就會躲在深深的地洞裡,而他就可以拿出這些髒紙巾,和她一起享用。有些紙巾上啥也沒有,只有一些剃鬚皂洙,但還有好幾張上抹上了溼答答的鼻涕和大坨眼屎,他現在就能聞到那股誘人的香味。他會把最豐盛的留到最後,留給尕瑪,就是粘有膿血的那張紙巾、說不定她會讓他嘗一口的。黑李嗣快步走著,想到即將和尕瑪分享美食,不由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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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航車停靠在封閉式獄舍北端空地中的一間空棚屋裡,蘇珊娜坐在其上,看著黑李嗣走出了視野。她注意到那身軀畸變的可憐人一路在為什麼事情笑著,看起來,事情進展順利。這是個好訊息,確實是。他的身影剛一消失,她的注意力就全部轉回厄戈錫耶託的北門。
在這個位置,她能看清石頭崗哨塔(只能看到位於她左側的頂端部分,以下的部分都被山坡遮掩住了。)類似常春藤的藤蔓植物將整個塔層層疊疊地包裹起來。蘇珊娜覺得,那並不是野生態的植物,而是經過精心培植的,畢竟,周圍的荒漠鄉野裡全都寸草不生。西塔上有一個人影,似乎坐在一把非常舒服的椅子裡,甚至可能是“懶骨頭”之類的軟墊。朝東頭的鐵軌旁站著一個海狸頭的獺辛和一個低等人(蘇珊娜心想:要是此人是類人,那實在是醜到家了),這兩人正在交談,很明顯,都在等待號角響起,他們便可以離開工作崗位,並直接奔向早餐供應點。在兩座崗哨塔之間,她能清晰地看到三排電線網組成的警戒邊境,電線網之間的間距很寬,守衛兵儘可放心地走在電網之間,不用擔心會因觸碰到高壓電而亡。但是,她發現這個清晨,那個地段上沒有一個人影。電網內倒是有一些人影閒散地移動,似乎沒人露出著急奔赴某處的跡象。除非她眼前的這情景是本世紀以來最成功的騙局,羅蘭說得對。他們毫無防備,就像一群小肥豬高高興興地在屠宰場門外享用最後一頓盛宴:來吧來吧考瑪辣,肋排大餐獻上了。由於他們幾人沒能找到帶無線操控功能的武器,但運氣也不算太糟,他們最終找到三杆標誌有“計時間隔”、彷彿科幻小說中才有的自動步槍。埃蒂說,他相信這些都是鐳射槍,但蘇珊娜絲毫不覺得這槍有什麼懶骨頭①『注:因為鐳射(laser)和懶鬼(lazer)的拼寫相近,而在蘇珊娜生活的時代尚未有鐳射槍,所以她誤解了。』跡象。傑克提議說,他們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試試槍,只要底凹-託阿的人看不見就行了,但羅蘭立刻否決了這一提案。那是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們幾人反覆熟悉作戰計劃,幾乎謹慎地斟酌了上百遍。
“孩子,他說得對。”埃蒂說,“下面那些蠢貨很可能會發現的,就算他們看不到、聽不到,但說不定還是會知道我們放槍了。我們不曉得那些遙感勘測器能探出什麼樣的震動。”
在黑夜的掩護下,蘇珊娜已經設定好了三杆“懶骨頭”槍。等時機一到,她還會設定好控制時間間隔的按鈕。這些槍的表現會很好,這才不至於辜負它們的外表給人留下的深刻印象;但也可能是啞炮。她只能等到戰鬥打響時才能好好試一下,她別無選擇。
蘇珊娜聽著自己重重的心跳聲,等待著音樂響起。等待著號角。還等待著大火,如果羅德人按照羅蘭吩咐的那樣佈置好了鬼飛球的話,羅蘭確信那會有用。
羅蘭說過:“最理想的狀況莫過於在換班的五分鐘或十分鐘之內他們全都陷入火情。每個人都東奔西跑,招呼朋友,互相閒聊幾句。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