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你。”
“將軍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
“沒有?這就對了呀。”他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勉強笑道:“下官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呢?你與太子殿下的事情,又豈是下官能知道的。”
“你還真是一如往常地令人討厭。”軒轅慎之伸手將不斷向床裡縮著的尹臨雪往身邊一拉,俯視著他,冷然說道:“總是用高明手段做無聊事情的人,除了你還會有誰?你願意和我一起到太子殿下那裡談談心嗎?”
他不想去。就算軒轅慎之知道是他散佈訊息的又如何?尹臨雪眨了眨眼睛,無限真誠地說:“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聽說將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曾多次有人登門求親,讓將軍心情煩躁。下官怕你回絕多了,傷了求親之人的顏面,因此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好像很有效,是不是?”
軒轅慎之望著他點了點頭,“是很有效。”
尹臨雪幸災樂禍地保持著臉上真誠的表情,“有效就好,下官也為將軍感到高興。”
“只是有些欠妥。”軒轅慎之淡淡地說:“我自己的私事,怎麼可以把太子殿下牽扯進來?既然你有心為我分憂,這事還是麻煩你吧。”
尹臨雪警惕地說:“下官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你已經做了,還做得很好。”
“什麼?”
軒轅慎之唇角牽起一絲微笑,深邃的眼睛裡亮起了一點星光,讓俊美的臉孔帶著邪氣。“你剛才不是在問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嗎?是我把你從你的府上抱過來的,當時的目擊者可能不下百人。”他伸出手輕輕地為驚愣住的尹臨雪理了理頭髮,柔聲說:“你那時可真是乖巧,睡在我懷裡,像小貓一樣。明天京城裡關於我的流言看來就要換主角了,你猜猜會是誰呢?”
“你……你……”這個瘋子!你真是越來越瘋狂了,就算你一向不把禮法放在眼裡,也不必和死對頭搞這種曖昧吧?你明明可以澄清謠言的啊,就算害我也不用這樣嘛。姐姐要是聽到這件事,我該怎麼說清楚?想到這裡,尹臨雪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再自稱下官了?”軒轅慎之優閒地說:“這下子我們受人愛戴的尹大人那裡也不會有人騷擾了,真是一舉兩得是不是?”他心情舒暢地揚了揚眉,“對了,尹大人,剛剛京城裡最有名的幾名大夫都來為你診過脈了,說你的病居然已經神奇的不藥而癒。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就開始辦事吧。”說著站起身來也不再看他,舉步向外走去。
尹臨雪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我當初為什麼不學武功?我要是會武功,現在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你會武功也打不過他。”門外有人提醒道:“別忘了,他父親是連威將軍。他從五歲起就開始學武,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尹臨雪冷笑了兩聲,“早聽說軒轅將軍的事蹟,五歲能騎射,六歲會做詩。”他理了理衣裳收起滿臉的怒氣,字字清晰地說:“有名的‘神童’嘛。”
“這‘神童’兩個字,你說得好像有些咬牙切齒呀。”那人在一旁笑道。
“齊大人,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齊伯雅笑著搖搖頭,拿起書桌上的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這話說得好沒良心,我十萬火急地往兵部趕就是來看你笑話的?”
尹臨雪瞟了他一眼,埋怨道:“那你怎麼現在才到?”都已經讓那傢伙反擊成功了啦。
“我人在郊外,剛剛回府。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但可把鶯兒急壞了,那樣子好像是你被匪徒綁了去似的,弄得我也緊張起來。”
跟匪徒綁人有什麼分別?尹臨雪拉著齊伯雅的衣袖撒起嬌來,“伯雅,你帶我回去,我不要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