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但倉促間沒有領會其中真意。不然,他會為之瘋狂的。
按他推算,南無鄉的本事再強,在他手下走幾個回合也就頂天了。可鬥到現在,倒像南無鄉一直壓制他的樣子。
這其中有南無鄉說的,他在雷災中的傷勢沒有復原的因素。但這一點,早在動手前,他已經計算在內了。
變數出在參天造化功上。
曦早就猜測,南無鄉得到了奪天造化功,或者齊天造化功的修煉方式,只是沒有交手,不敢確定。
可是,他雖然能透過一些造化功的特點,判斷出南無鄉修行了類似的功法,但對此功真正的精髓,卻是無法瞭解的。
南無鄉修行的,是金道人以奪天造化功為根據,依他的體質修改的參天造化功,雖然細節不同,但三者在根本上沒有二致。
此功除了大小變化,增加法力之外,最奇妙的地方在於,每精進一層,等於增加一個“自我”。
這個“自我”,不是像二分法那樣分出一個人來,而可以理解為潛力,根基。總之,除了沒有真的多出一個南無鄉外,就與多了一個南無鄉沒有區別。
他的參天功已經修到第八層,但尚未圓滿,所以連著本我在內,他有八個自我的根基可用。
曦會接南無鄉那一劍,是因為南無鄉在出劍時,只是一個南無鄉。這一劍之力,他後撤一步就卸走了。
但在這之後,又有一個又一個“南無鄉”壓了上來,他才陷入被動。
雖然他可用天地之力,對抗南無鄉的肉身之力。但轉化天地之力總要有個過程,比不過自身力量來的直接方便。
何況南無鄉機緣奇特,像妖族一樣,也將真氣液化了,論起法力雄渾,本也不比先天弱太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只有妖族的先天,或者煉原身的入道妖獸,才能在力氣上與他一較長短。
碎嶽的力道一重接著一重,綿綿不絕。而曦的軀體已經很腐朽了,可以說全靠他一口真氣撐著,不得不更加小心。
等他激發無相罡氣,躲開碎嶽的威力,重聚肉身時,以為可以趁機提一口飽滿的真氣,但南無鄉間不容髮的又出一掌。
他只好倉促應對。
幸虧南無鄉打他時,用的竟是陰陽開天掌。作為此招的開創者之一,他後發先至,卻借用了更多的星辰之力,將南無鄉打落下風。
以為這是個鼓足精神的好機會,但沒想到,南無鄉在被震飛之前,已將山水印祭了出來。
正是氣疲力乏的時候,只好揮杖打了一下。以他的實力,一般的法寶,在這一揮之下,不碎成粉末也該飛到別處了。
但山水印作為掌印先知傳承的靈寶,確實不是隨手一擊就能打破的。
這一次他應對的已經有些吃力,可沒想到此印餘力方絕,後力便至。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此印打在身上,他也就顧不得許多,勉強提了一口真氣護身,便又成了現在的僵持之勢。
從接劍開始,拼掌,接印,他先後運了三口氣,一股比一股急躁。就像揮出去的拳頭,還沒收回一半兒,便又伸了出去,力道自然差些,沒有一股發揮了全力。
南無鄉呢,揮劍、劈掌、用印,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看著像是在一口氣裡使出來的,但實際上他足足鼓了七口氣。
現在又回到開始,山水印與碎嶽是難分高下的寶物,但此印專有鎮壓之力,南無鄉又能借助山川地勢,形勢反而更有利。
“是我小瞧你了,不過很好,你的本事越高我越開心。”
曦一手舉杖,嘗試著想把山水印往上抬一抬,可此印竟紋絲不動,索性放棄嘗試。另一手上,食指與拇指虛捏了一個法印。
一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