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匕首,要置我於死地吧。”
夏荷站於一旁沒有搭話。
“孃親,我回來了。”
下傢伙的聲音一想起,雲依便收了深思的模樣,帶上笑意,迎向那個小小的身影。
看到小傢伙的樣子,雲依一驚,忙上前,蹲在天兒面前,撫著天兒被抓破的臉頰,看著天兒亂糟糟的衣服,焦急道:“天兒,怎麼回事?你和人打架了?”
天兒眉頭緊鎖,看著著實不像是個年幼的孩子。
“孃親,天兒不是故意要和人打架的,是他們不好,先是打翻了墨水,將天兒寫的字毀了,之後還搶了孃親給天兒繡的香包,還動手推了我,他們還說孃親是……”天兒突然頓住,然後不再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雲依也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天兒自小就冷靜自持,這幾年在皇宮裡,性子更是沉靜了許多,一點都沒了小孩子的稚氣。天兒絕不會隨意出手打人,必然是那群小鬼挑事惹火了天兒。
雲依撫著天兒的臉頰:“是他們看不慣你,所以搶了你的東西,你想忍忍就過去了,但他們卻不肯罷休,對你動了手,更重要的是,他們說了孃親的壞話了,是不是?”
天兒抬頭看了雲依一眼,然後再次低頭。雲依知道自己猜對了。自己的兒子,什麼品性,她比誰都清楚。
抱起天兒,雲依讓夏荷打來水,然後抱著天兒坐在床沿,用浸溼的巾帕給天兒擦拭乾淨臉龐和雙手,然後將膏藥一點一點給天兒上好。
“他們說了天兒什麼壞話了呢?”雲依看天兒還在暗中鬧著小情緒,便溫和道。
天兒抿著唇,不肯說。雲依心裡軟軟的,這個孩子啊,肯定是怕那些話不好聽,傷了她,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擔著,不肯讓她知道。
雲依抱著天兒:“那讓我來猜猜吧,看孃親猜得對不對吧。恩,他們肯定說孃親是狐狸精,臭不要臉了是不是?”
天兒睜大了眼睛看向雲依,看那表情,雲依知道自己說得**不離十。
“孃親,他們都很過分,竟然那樣說孃親,他們搶我的東西我可以忍,他們對我動手,我也能忍,但他們不該那麼說我們。孃親明明和父皇是愛人,他們憑什麼那麼說你,還說我是野種。”
雲依眼裡閃過危險之色,卻隨即掩飾,然後望著天兒,神色越發柔和。
“那天兒是覺得他們說的都是錯的,是不是?”
“恩,孃親不是那樣的人。”
“那天兒為什麼還生氣呢?”
天兒皺眉:“他們都那樣說孃親了,他們是壞蛋。”
雲依被天兒逗笑,果然啊,小孩子還是小孩子。雲依將下巴擱在天兒頭頂,溫和而認真道:“是,他們不好,但天兒對他們出手,就是對的了嗎?”
天兒不說話了,雲依繼續道:“你和他們生氣,那算是什麼呢?惱羞成怒嗎?既然他們說的都是錯的,那還計較什麼呢,是他們在汙衊人,品質低劣的是他們,我們又不損失什麼,還和他們計較什麼呢?”
“那就讓他們說我們壞話嗎?那他們看我那麼懦弱,會不會變本加厲來亂說話呢?”
雲依滿眼欣慰,天兒不是做事不經大腦思考,衝動行事的。
“那你打了他們,就一定有用嗎?你說說看你動手了之後,得來什麼了?太傅有幫你說好話嗎?”
“沒有。”天兒的情緒變得極為低落:“他們好多人都幫著華妃的兒子來對付我,那個大將軍的兒子,長得人高馬大的,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被打到那麼慘。”
“之後太傅過來了,他們在一邊看好戲的,都說是我先動手的,還都統一口徑,說是華妃的兒子不小心打翻了墨水毀了我的字畫,我就不依不饒,對他辱罵,還對他動了手,之後他就被我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