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年的歡快模樣,變得深沉、陰鬱起來。
但如今,雲依沒想到這麼容易便見到了這般模樣的左靜,欣喜之餘,亦起了逗弄的心思。
“噢?不君子?怎麼個不君子法?他調戲你了?”
雲依本是隨意說說的,沒想到左靜聽了這話,竟然臉“唰”地通紅,連耳根都紅了。雲依挑眉,心想:果然有奸*情。
雲依極為好奇,看上去一本正經,該是一點情趣都不懂的瀟誠竟然會調戲人姑娘家,他調戲左靜,又該是怎樣一副光景。
左靜看雲依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眼裡全是挪揄之色,雲依雖未說話,卻把左靜燥得不行。左靜捂臉呼到:“哎呀,小姐,我被人欺負了你不幫我就算了,還這般挪揄我!”
雲依睜大眼睛,無辜道:“我沒有挪揄你啊。”
“那你……”
“是你自己說他不夠君子的,說他調戲你不過是猜測,其他我可沒說什麼。”雲依突然湊近左靜,眼神直望進左靜眼底:“你這般模樣,顯然就是發生過什麼的模樣。他怎麼你了?”
左靜眼神忽閃,錯開眼睛,支吾道:“也沒什麼,就是打鬥之中難免有些許碰觸罷了。”
雲依恍然大悟狀,道:“噢,打鬥中的身體觸碰哦。”
雲依轉而佯裝嚴肅道:“左靜,那就是你的錯了,打鬥中的身體碰觸那是無意之中的,怎麼能就此怪罪於蕭誠呢?況且,也都是你自個兒找上門與人打鬥的,也怪不得別人了吧。若真要怪,那不是要怪自己送上門被人……嗯,無意觸碰了麼。”
左靜徹底惱怒:“小姐!”拖長的音調顯示了聲音主人的不依不饒,還帶著些許無奈和滿滿的撒嬌意味,那熟悉到讓雲依忍不住眼眶泛紅的感覺,讓雲依無限感慨。
“好了好了,我不拿你開玩笑了。”雲依收斂了嬉笑的神色,拉過左靜,湊到左靜耳邊,嚴肅道:“靜兒,你告訴我,瀟誠有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不該做之事?”
左靜微微訝異,隨即搖了搖頭:“這些年,他雖是每每都攔了我的去路,卻沒有傷我過分毫,對我,也算是顧及些許情面的。”
雲依微微皺眉:“就只是這樣嗎?靜兒,跟我說實話,我雖很多事都還沒想起來,可是我知道,你我之間,不該隱瞞過多。我並非要打探你的私密之事,只是,我擔心……靜兒,我想能夠守護你,哪怕我現在並沒有什麼本事,但我也想盡我所能來守護你們。”
左靜眼睛微微泛紅:“小姐……”再次見面,隔著太長的歲月和往事,即使左靜對雲依忠心不變分毫,但主僕之間總還是隔著些許距離。
其實左靜潛意識裡,都還心心念念著以前的雲依,對於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雲依,左靜潛意識裡覺得那不是完整的雲依,不是她熟悉的那個雲依,總還是缺了些什麼。正因為如此,左靜對雲依,也辦不到以往知無不言的地步。
熟悉的玩笑和真切的關心一下了便戳到了左靜心底最深處,左靜心裡如同被蟄了一下,隨即疼痛中泛著酸意,一下子便有了想抱著雲依放聲大哭的衝動。只是她沒有如此,她怕嚇著旁人,也嚇著雲依。
雲依拉著左靜到了湖邊的亭子裡,這座亭子她記得極為清楚,當年離開皇宮之前,所有的風波都從這裡開始。那時不少女子站於此處,看著她和顧玉梅的較量。之後她將計就計,任由顧玉梅落了水,然後趁機逃離皇宮。
之後,她和左清會和,再之後,她便記不起來了,怎麼到了崖邊,又是怎麼落了崖,記憶在那一刻像是突然斷了層一般,雲依越是在意,拼命地想要想起,反倒越是沒有一絲印象。
雲依平復了一下複雜的情緒,讓夏荷離得遠遠地守著,自己則是拉著左靜坐在了亭中。
左靜此時亦是平復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