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科
“厲主任、呂主任,吳書記在等著呢,紀委張書記、組織部杜部長都在。;”鍾書偉催促了一聲。
“老呂,你看看這事鬧的?都怪我沒有肚量。”組織部杜華敏在書記辦公室,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來宣佈他撥正的訊息的,而紀委張慧亞那個死板刻薄的女人居然也在?厲蘇寧不安起來,放下身姿,主動跟呂岩求和。
都是官場上打滾多年的,呂岩焉能不明白其中的厲害?厲蘇寧一軟,他就拎清了,組織部、紀委齊出動,這個架勢一擺出來,看模樣吳書記可不像是準備聽他和厲蘇寧那檔子狗屁混賬事的。
在吳書記面前再要跟兩隻鬥雞一樣,估計誰也討不了好,呂岩點點頭,一臉慚愧懊惱,“還是厲主任風格高,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酒後失德、酒後失德呀。”
“以後我這個火爆脾氣要控制了。”厲蘇寧左右甩著頭,像是頭髮上沾了中午的事,甩一甩就沒了。
呂岩唉聲嘆氣,“厲主任,我貪杯的臭毛病也要改改。”
“呂主任,我向你道歉。”厲蘇寧一手拉著電梯扶手,對呂岩賠不是,他身子滑稽的斜著就如同風乾倒掛的死蝙蝠。
呂岩搶前一步,扶住厲蘇寧,“厲主任,當心、當心。唉,我錯的更離譜呀,該是我向你道歉。”
現在互敬互愛了,早些時候幹嘛去了?看著厲蘇寧、呂岩兩人惺惺作態,鍾書偉揹著臉強忍住笑。
專供市領導所用的電梯一路向上,很快停在了八樓,從電梯間出來,沿著一條走道到最東頭,就是吳越的書記辦公室。
這條走道不長,大約三十多米,厲蘇寧、呂岩一步一步挪著,頗讓鍾書偉等得不耐煩,不由扭頭看了看。
不知道是颳風、打雷還是下雨呀。厲、呂兩人對望望,儘管心裡都在問候對方的女性家人,可臉上卻是冰釋前嫌的模樣。
“鍾主任。”呂岩叫了一聲,鍾書偉停下腳步。
“有什麼事嗎?”
“借一步說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呂岩突然變得敏捷起來,搶在鍾書偉前面,閃進一處凸出的封閉陽臺。
拖延幾分鐘還能接受,鍾書偉心裡奇怪,連忙跟了過去。
這傢伙肯定是探聽訊息去了,事關重大,誰得了訊息,等會誰就能隨機應變。厲蘇寧顧不上避嫌,小跑幾步,伏在拐彎處偷聽。
“鍾主任,你父親是池江三中的老校長鍾啟山吧?”呂岩問。
“是的。”鍾書偉笑了笑,抬起手腕錶,示意呂岩不要磨時間了。
呂岩伸出白胖胖的手,豎起三根手指,在鍾書偉面前來回的晃,“三年吶,鍾校長當了我三年高中班主任。””三年?”鍾書偉看了一眼呂岩,“呂主任那個時候,高中只要讀兩年吧?”
“對對,你瞧,我一激動把年數也記錨了。”呂岩尷尬的一笑,換了一張沉痛的臉孔,“鍾校長是個好人吶,他重病住院期間,我去看過一次一一”
“呂主任,題外話就不要說了,我父親住院期間,我一直都在的。”鍾書偉不客氣的打斷呂岩的話,轉身走出陽臺。
這傢伙撒謊也不找準物件,這下露陷了吧?瞅著呂岩狼狽不堪的垂著頭跟出來,厲蘇寧差點笑出聲來。呂岩碰壁,他高興歸高興,可實際上也希望呂岩能套上近乎,現在好了,徹底沒戲,只能聽天由命嘍。
吳越辦公室。
吳越正和杜華敏、張慧亞說話。
杜華敏臉上帶笑,時不時就吳越的話題說上一殷,顯得極為放鬆。
張慧亞沒有杜華敏足艮吳越熟悉,所以很少插話。她四十出頭,長相普通,略顯胖,是班子裡唯一一位女同志。
她至今未嫁還是子然一人,據說當年她也談過物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