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秦頭、張氏、三叔、三嬸來,“這是秀娟的親爹孃和爺爺奶奶;你只管跟他們說。”說完,秦業就告辭了。
因為三嬸給許二妮那張害人的方子,秦業雖然沒有對三叔和三嬸直接表露過怨言;至少對他們是冷了心,一點都不想打交道的感覺。
那人就講了一下;秀娟在那裡雖然是老爺子的姨奶奶,可一點都不受尊重,跟下人差不多。除了要伺候老爺子;還得整天做針線,當家的太太都可以隨意羞辱打罵她;而且那老爺子據說還有怪癖,喜歡折磨自己的幾個姨娘。
聽完那人說的,三嬸就罵,“胡說八道呢,我們秀娟在高家是做小夫人的,什麼妾不妾的,你說的恁難聽呢,你是什麼人,怎麼人家家的事兒你多知道?你不是來訛錢的吧!”
三叔也說他胡說八道,還嚷嚷著將他打出去。
那人氣道:“我在高家做了那麼久的活兒,什麼不知道?不只是我,沒有不知道的,怪不得那麼好一個閨女去給人做妾,我以前還不明白,現在倒是知道了,有這樣狠心的爹孃,不做妾也要被賣去做丫頭。”
說著,那人氣呼呼地就跳下地要走,“怪道小姨奶奶給我婆娘說讓我找秦家大房呢,原來親爹孃是這樣貨色呀。”
秦三順一聽就火了,要跟人打架,老秦頭氣得拉著臉,“快閉嘴吧。”他瞪了三嬸一眼,又瞪著張氏,“你們都啞巴了?”
張氏低聲道:“分了家閨女親事自己家做主,我哪裡管得了啊。”
老秦頭又喊道:“大業娘呢,她就沒給你們掌掌眼?”
張氏想起當初三嬸那跋扈的樣子,柳氏那一副心灰意冷的樣,立刻道:“當時大業娘可反對來著,是老三家的……”
老秦頭就怒視著三嬸,一副恨不得要將她踢出去的樣子。
三嬸瑟縮了一下,還想辯解,卻沒敢。
自從二嬸被休,她給許二妮的方子被發現,她小產然後一直生病之後,她的氣焰也沒有從前那麼盛了,尤其是對著公婆和大房,除了背後發牢騷罵咧咧的,也不能如何。
見公公指責她,她也低下頭,假裝聽不見。
秦三順立刻大聲道:“爹,本來家裡有事都是老大出面的,如今俺大哥家那麼發達,讓他去老高家把秀娟接回來住幾天,養養身體。”
老秦頭卻揚著菸袋鍋子就敲他,一個勁地追問:“當初你們多少錢給閨女賣的?”
這好人家的閨女去做妾,就等於是賣女兒一樣的,和賣了做丫頭一樣,都是有賣身契的,要想贖出來也是可以的,但是價錢往往也會被抬起來。這就跟買貨一樣,若是他們不想要了要賣,買的人就壓價。可若是有人看上了想買,賣的人就會想要賺錢。
所以老秦頭盤算著怎麼才能把孫女給買回來,免得在那裡給折磨死了。
三嬸卻不同意,“爹,我們可沒錢了,都給秀娟置辦了嫁妝,你要是想讓她回來,你貼錢吧。”
秦三順就說讓大哥出。
老秦頭也覺得只有這樣,如今大房有錢,一個妾當初估計也就三五十兩銀子最多了,說不定也就二十兩,如今大不了就是出幾倍的錢,一百兩好了。
不過,這事兒要是柳氏不同意,估計也不行。
張氏欲言又止的,也沒有說話,大家就去找柳氏商量。
柳氏卻不甚熱情,冷淡淡的,她道:“你們說我涼薄,不管你們,可我倒是要問問,我為什麼要管,憑什麼管?當初不讓你們送閨女去的時候,你們要死要活地送。當初你們怎麼罵我來著?我要是再管,那我算什麼?你們算什麼?”
她看著三嬸,冷冷地道:“要不要我把當初你罵我們的那些話多說一遍給你聽聽?”
三嬸卻沒多少羞愧,反而笑得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