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
李海龍:“就是這個理兒。”
男人冷冷的看了眼李海龍,譏笑:“據我所知,你李海龍就是原本靠搶貨獨幹發家的,這一點兒對你來說,不是家常便飯了麼。”見李海龍突的面色鐵青,他頓了頓,緩和了語氣,說:“我唯一提的建議是,你們最好搜一下她的身上有沒有竊聽器,或者定位跟蹤器。”
與此同時,電視臺正在紛紛報道——
“據可靠訊息稱本市FLSF集團總裁魏遷遠之妻被綁架,疑似魏家內部人員所為。”
“據目擊者稱,魏遷遠之妻於五點時刻被扶押上一輛無車牌的黑色XX車,疑似被劫持。”
“坊間傳言本次綁架與FLSF集團的灰色勢力有一定牽連,據稱該企業近年來與本市黑道勢力聯絡頻繁,民眾揣測兩者之間是否有必然聯絡……”
……
魏正猜到了魏遷遠遲早會找到這個地下室,但是當大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咯噔一下,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如此之快。僅僅兩天。更沒有想到他會膽大到一個人前來。
兩天裡蘇小白沒有碰過任何東西,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臉一下子消減下來,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變得消瘦。嘴唇發白,體力不支讓她幾乎連坐都坐不了,只能靠著牆勉強支撐。背後緊緊貼著的牆大概有些泛潮,溼漉漉的,冰冷直接透過衣服刺入她的肌膚。
眼前的黑暗,刺骨的寒冷。
她忍不住顫慄。
他會來的。
他會來救她的。
爸…
李海龍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冷到如此地步,只要一個眼神,舉止投足間就可以那些保鏢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他現在開始明白魏遷遠為何能夠讓黑道忌憚三分。
最諷刺的是,男人卻如無事發生般從容走來,不羈的黑髮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著,臉部稜角卻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黑色的眼眸在這個地下室裡越發深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而他卻視若無睹,像在原始森林裡發現獵物的獵豹,強大的壓迫感。一步一步走過來。
魏遷遠環顧四周,瞥見臉色有些難看的男人身上,笑了:“大哥讓我一陣好找啊。”
李海龍冷冷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遷遠把視線轉到他的身上,眯起了眼:“李海龍,未發家前人稱李二龍,藍青第一把交椅原本是李大龍,後來在一次交易中被條子發現,李大龍中槍身亡,你就順利的坐上了第一把交椅。據說我所知,那一次的交易是有人故意向條子揭發。”
李海龍嗤笑:“你還真是閒的慌。”
魏正靜默許久,慢慢的開口:“三弟,你這樣一個人前來,未免也太——”他沒有把話說完,下意識的瞥了眼坐在牆角落裡的她。
李海龍:“老規矩,以貨換人。”
魏遷遠勾起唇角:“好。”
魏正抬眼。頗為謹慎的盯著他。
他從背後扔出一袋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李海龍用眼神示意,一個男人上前接過,另外兩人檢驗。魏遷遠慢慢走近蘇小白的身邊,她昏迷中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一個警覺,身體僵直,面無血色。
心臟一陣抽痛。
他抱住她,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在她耳畔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他的手在她的後背輕拍,她整個人幾乎被圈在了他的懷中,她顫抖的厲害,魏遷遠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後背,直至她的身體稍微放鬆下來後,輕輕低喃:
“蘇小白,我們回家了。”
他抱著她,緩緩轉過身。
“我們可以走了?”他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像是理所應當,他絲毫不介意有人在他背後耍陰險,徑直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