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切忌不可辜負她。這是我媽的原話,要不你把她招出來問問?”四眼斜跨一步,站到桌子邊緣,擋在我們和小護士的中間。
我說這四眼怎麼搭上這根筋兒了呢,原來不是男歡女愛,而是父母之命。差點忘了,這一臉糙相的四眼其實是個孝子。
“你,你媽真這樣說的?!”老禿驢臉色漲的通紅,連連搖頭,“孽債,真是孽債!”
這話我是越聽越耳熟,怎麼改言情戲碼了。莫非這老和尚年輕時,真是個風流浪蕩子,留下這麼一個私生女。即使小護士和四眼不是親兄妹,可表兄妹那也違反人倫五常。
“什麼孽不孽債的,我媽算的難道還會有錯。”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口,小護士站起身來,她把桌子上的資料夾碼放整?,然後脫掉護士服,嘴裡哼著小曲兒,換上回家的衣服。
“看什麼看,再看我老婆,我一掌劈死你!”四眼衝著正偷瞄小護士的老頭,厲聲威脅。他太激動,啪的一下,把桌子上一個杯子,拍落在滴。
“哐當”一聲,碎落在地。
沒想到就是這個無意之舉,偏偏把眼下的這個僵局打破了。
小護士遁身看來,臉露驚詫,然後一張臉一張臉,依次把我們看一個遍。她小嘴大張,頓時被人點了穴似的,愣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她看見我們了,她居然看見我們了?!
之前就提過,馬天吝佈下的局,無論施了什麼法,終歸靠得是一股子“念力”。這種念力玄之又玄,看多看似不起眼的“變化”,沒準就會打破原有的平衡。
小護士顯然不是普通人,她的一言一顰,一舉一動,沒準都會改變周圍的氣場。而剛剛她瞬間驚嚇,情緒突轉,散發出來了微妙的氣息,沒準便是打破平衡的那根稻草。
反正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喂,老婆——,哦,不是,小同志,哎,小同志你別跑了!”四眼伸手要去抓她,這才發現對方只是看得見自己,卻還是一片虛無。
小護士經此一嚇,哪裡還顧得了儀態,轉身就要往門外跑。我們無法阻止。就在這一刻,老禿驢橫過來一步,“姑娘且慢,小僧有句話要問,姑娘的母親是否姓祝?”
這句話不僅讓小護士駐足,連我都略有領悟。
顧、張、宋、祝,四面宗氏,各據一方,莫非這個小護士娘兩也是四面宗的人?
所以說,世界上沒有莫名其妙的巧合,四眼母親當年為他算下的這門親事,老禿驢看似頗有淵源的舉動,我們在這個時間點和小護士相遇,表面上毫無關聯,其實都是命中註定。
小護士緩緩的轉過頭來,心裡在想著老禿驢的問題,她唯唯諾諾的看著我們,沒有說自己的母親,而是問道,“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姑娘,你是不是經常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老禿驢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問道。
小護士趕忙搖頭,但隨即便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用想,這老禿驢所謂的“奇怪”的東西,當然是鬼了。四面宗的人,難免與常人有不同之處。
“這樣看來,你的母親果真姓祝!”老禿驢頓了一頓,“她現在可好!”
小護士又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還挺好的,你認識家母?”
老禿驢嘆了一口氣兒,聽這意思果然是有故事的人。
“往事先不提,我們被困在一個局裡,現在需要你幫幫我們!”老禿驢把話題轉移了出去。
“需要我幫忙?”小護士始終站在門口的位置,顯然她還沒有信任我們。
“小同志,別怕,我們都是好人,之前你也不是沒見過。”四眼上前一步,耐心解釋道,“你也不要做什麼,只需要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