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過於的牽強。
“怎麼辦?”我問道。
四眼擺擺手,讓我別說話。他豎起了耳朵,我跟著照做,可房間裡確實一點異響也沒有。
“不是讓你聽屋裡的?而是聽屋外的!”他補充道。臺歲在劃。
“屋外?”我轉了個角度。可是屋外不還是隻有那“嗚呀嗚呀”的“吹管”聲嘛!
我開始還覺得奇怪,但隨即便明白了四眼的意圖。他的意思,既然“嗚呀嗚呀”聲,是在召什麼東西,那麼現在依然沒有停下來。
我不敢大意。馬上心情又緊張起來。這一緊張不好,丹田處的暖流,便絲絲竄動。而且這次來得比上次還要強烈。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憂傷。高興的是,老宋既然說它是“混元體”,自然是好東西,越來越強烈,說明它正在“壯大”。
憂傷的是,千萬別在這個緊要關頭,讓我憋尿。
我深呼一口氣,那股子暖流,滋溜一下不見了。
我一愣,稍微做出反應。就聽見屋外的“噗嗤噗嗤”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我趕忙要往門口跑,可這次“半身人”似乎走的特別的快。幾步下來已經到門口了。眼看著就要把我們堵在屋子裡。
我第一個反應便是躲起來。連忙四處觀察。就在這時,四眼已經發現了藏身之處。他一把將我拉到牆角跟。
前面說過,這屋子裡空無一物,根本沒有可以隱蔽的地方。所以四眼找到的這個地方,其實不是在地上,而是屋頂。
他指了指房梁,西邊屋頂上架著兩根粗壯的橫樑。如果我們能夠爬上去,自然可以暫時一避。
腳步聲越來越近,如今由走改成單腳跳了。
我趕忙蹲下身子,讓四眼踩上我的肩膀,我一使勁,把他頂了上去。
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四眼在房樑上坐定,伸出一隻手。
門開了一半。
我連忙雙腳一跳,跳的同時,因為心跳的緊,小腹的暖氣再次竄了出來。然而這次帶來的卻不是尿意,而是貌似給了我力量,我小腿彎曲,蹦的老高,一把抓住了四眼的手臂,根本不費勁兒,就竄上了房梁。
此舉看得四眼也是一驚,他上下打量我。“你?”
“潛能吧?”我也不曉得該如何回答,“噓”我把食指豎在了嘴前。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已經開啟了。
我們俯著身子看下去,才發現這個角度實在是好。正好對著那口大水缸。
而“半身人”手裡提著東西,已經走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因為這次進來兩個“半身人”,並且它們倆之間還隔著一個我們認識的人老宋。
我差點叫出口,趕忙去看四眼,四眼連忙做手勢讓我鎮定。我這才強忍住心中的驚詫。
老宋一看就不太對頭,他的臉色灰黑,毫無生氣,面部僵持,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操,中邪了!”我心裡焦急的說著。
兩個“半身人”手裡各自拿著一隻灰色的兔子。它們照樣站在屋子的中間,然後將兔子拋進了水缸。
我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接下來就發生了極其驚悚的事情。
就當在半空撲騰掙扎的兔子,一落到水面,便看見原本清澈的缸水,瞬間無聲的旋轉起來。而且迅速的變黑,將兔子牢牢的旋在中央的漩渦處。這也就是連三秒鐘的時候,緊接著,我便看見從水面之下,冒出來一個黃褐色的腦袋,腦袋呈橢圓,一邊一隻眼睛,前面是尖尖的鳥喙,鳥喙一張,便露出一口鋒利的獠牙,“咔嗤咔嗤”兩下便將兔子咬碎,吞了下去。緊接著,從那個鳥頭的鼻孔處,噴出來鮮紅的血來。血霧在水缸上方升騰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