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又給她倒了洗腳水,讓她泡腳。春香卻滿臉的幸災樂禍,她早看出寶珠不是個好的,進秋水苑來伺候齊姨娘;不過是想要有機會多接近侯爺罷了。想著爬床結果沒被侯爺看上吧,結果丟了好大一個臉。春香心裡暗笑道;若是她,可就不活了。
春香見寶珠勉強坐著泡腳,卻還端著大丫頭的態度。就有意笑道:“侯爺怎麼今日還歇在正房呢;我剛出去打水;路過正房,侯爺倒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笑聲一陣陣的往外傳。”
寶珠聞言就青了臉,勉強打起精神道:“你也不怕被打死,去關心正房的動靜做什麼?”
春香冷冷一笑道:“我這不是關心寶珠姐姐麼,看姨娘回來了,姐姐沒回來,還以為姐姐留在正房了。”看寶珠的臉色越發青了,卻也毫不畏懼,繼續道:“我還在傻想,寶珠姐姐是姨娘抬舉的,若留在了正房,沒把侯爺引到姨娘的屋子來,豈不是太沒良心了。誰知我問了亦柔姐姐,亦柔姐姐說,侯爺壓根沒看到寶珠姐姐。真是浪費了這一身大太太賞的衣裳了……”
寶珠不等春香說完,就氣的踢翻了洗腳水,赤了腳,就要上前廝打春香。青粉一臉苦逼,本來她長得好,教她的嬤嬤還暗示她一定要分到秋水苑,有機會做侯爺的人,誰知她這才來呢,分到了姨娘房裡不說,姨娘的丫頭還三天兩頭拌嘴,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兩邊不好得罪,只好日日伏低做小,一人伺候三個,真是苦不堪言。還不如分著做雜事的青黃青藍呢。
早上葉眉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卻看胡維禎還在她邊上躺著,呼吸均勻,嚇得趕緊把他推醒道:“侯爺可是睡過頭,誤了早朝了。”胡維禎起身看了看時間,拍了她一下道:“是你醒早了。”又想她大概心裡還存著通房的事,所以睡不好,就溫柔道:“你放心,我今日就去回了母親。”
葉眉看了看窗外還是漫天繁星,星光下胡維禎的臉柔和而俊朗。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呢,葉眉心想,在外事業有成,在內柔情似水,還長得TMD的又高又帥,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上天,撿了個寶呢。葉眉就上前主動環住了胡維禎的腰,把頭埋在胡維禎胸前,道:“侯爺不必憂心,我自會處理。”胡維禎聞言就笑,昨夜還要死要活的,今日就胸有成竹了,也不取笑她,只是問:“夫人有何良策?”葉眉就笑:“天機不可洩露,只是侯爺怕是要擔了懼內的名聲呢。”胡維禎笑著摸了摸葉眉的頭髮,玩味的說:“聽民間有個說法,越是怕老婆,家裡越興旺,本侯願意一試。”
葉眉索性不睡了,服侍胡維禎起床還陪他吃了早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胡維禎走了很久了,她臉上還帶著微笑。李嬤嬤在一旁唸了聲佛,心道:“四奶奶算是長大了,昨日這麼兇險,四奶奶居然籠絡住了四爺,本來四奶奶一直給四爺看臉色,她嚇得腿都軟了。看來這男人啊,也是賤胚子,打一打,罵一罵,反倒更上心勒。”
給老太太的請安的時候,葉眉就看出大太太臉色不太好,知道大太太是知道寶珠獻身未果的事。果然一會兒大太太就敲打道:“聽說五奶奶今日一早就去了嘉峪關,因著維社身邊的一個通房有孕,五奶奶心中歡喜,特特的趕去照料,真真是賢惠大度。”
大奶奶也在一旁附和了一句道:“這真是喜事呢,多子多福麼,公主府人丁不旺,五叔能多子是好事。”
六七兩個丫頭低頭數茶葉當作沒聽見,明姐兒倒想插嘴,但想起自己是個姑娘,評論多子的事,該是不妥,也就低頭忍了。
葉眉心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我變態不如你變態,就笑著道:“大嫂說得有理,說起來,三伯這一房是最有福的了,如今都三子兩女了。”葉眉剛說這句,就看周邊的丫頭都憋了笑。葉眉又道:“可惜大奶奶這邊也只有藍哥兒一根獨苗,若能有幾個庶弟,倒也能多幾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