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你突然鬆開,我會一下子咬破嗎?」
「你這麼想贏,我怎麼能繼續和你對著幹。」
「那你認真一點,不要主動認輸不行啊。」
贏還是要贏的,但是這麼被讓著,夏伊寧有點不服氣。她明明覺得在舌尖功夫上,她沒有比姜嚴差很多。
姜嚴丟了紙巾,捏著她完美的下巴看了一遍:「非常乾淨,現在不像小貓了。」
夏伊寧伸手握住她,眼裡似嗔又怨:「你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
姜嚴的眼裡多出些深意,忽然吻了過去:「當然聽了,你想要再比試一次,對不對?」
夏伊寧已經習慣了她的吻,在唇間相觸的瞬間就主動配合起來。可是吻著吻著,發現出不對來。
她要再比的是搶櫻桃啊,怎麼就被姜嚴吻得忘乎所以了呢?
夏伊寧扯了扯她的衣領,示意她先別鬧。誰知姜嚴卻只是稍稍減少些力度,並沒有放開她的唇。
「櫻桃又不止盤子這一個味道,我們不該太侷限。」
夏伊寧輕聲低笑,哪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本來就被吻得有點眩暈,現在聽她說這話,夏伊寧更是越來越不清醒。
當回到熟悉的環境,夏伊寧才把隱忍表現出來。沒想到姜嚴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停在了那張躺椅上。
她坐了下去,半倚著,這讓她想起了那次被肥貓胡鬧瞎踩的事。那時要不是貓貓搗亂,或許一切還得再往後拖,以她倆淡漠的性子,不知道要拖到何時了。
有時意外,並不都是壞事。
比起那時的生澀與緊張,現在的她們默契得多。
姜嚴半跪在地毯上,虔誠吻著她。
夏伊寧沒有經歷過其他人的吻,無從比較,但她在這件事上一點都不覺得「貨比三家」會更好。她的愛情世界裡,只有姜嚴一個就夠了,她也只想全力以赴愛這一次就好,在這件事上,夏伊寧一點都不貪心。
姜嚴每次的吻都能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幸福之感,強烈到無需多餘言語表達都能確信自己被愛著。姜嚴從來都不急躁更不魯莽,逗她的時候也總是顧及著她的情緒,她並不覺得自己像是物品在被姜嚴欣賞、開發。
這種體會在沒有經歷過之前是難以想像的,即使在別處聽過甚至見過也無法跟親身體驗相比。尤其是深愛著的人對自己做這樣的事,光是想著就令人瘋狂。
夏伊寧仰頭,手上稍稍加重了力氣,把姜嚴的頭抱得更緊些,這種她們的心其實是一體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她順從心裡的渴望,向姜嚴傳遞訊號,很快就得到了準確回應。過去夏伊寧向來是不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哪怕是想要夏氏管理權,她都能隱忍那麼久。
但在姜嚴面前,她竟然越來越頻繁地吐露真實的想法,包括此時心底原始的吶喊。
和姜嚴相依的生活中,她的秘密越來越少。心裡的話都願意跟對方講一講,有什麼新的念頭冒出來也習慣了第一時間去找姜嚴。
過去她喜歡一個人解決問題,可現在覺得生活裡有個人一起商量一起應對,讓她可以放心依靠,偶爾透一口氣緩緩再繼續,這樣的生活更得她歡喜。
她隱秘的內心從沒有對誰這樣徹底敞開過,雖不習慣,但想到這個人是姜嚴,是世上千千萬萬人當中最特殊的那個,她又覺得沒什麼不習慣了。
因為是姜嚴,所以她願意。
她在卸下心防的同時,也把感情裡的主動權一點一點交了出去。愛情讓人變得也勇敢,卻也會讓人患得患失。夏伊寧便在這樣的矛盾與渴望中掙扎,堅持著,感受著。
當姜嚴從地毯上爬起來時,腿早就麻得不成樣子。看她靠在沙發上喘氣,夏伊寧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