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在手,就有了談條件的資本,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嶽悅開始跟他商量婚禮的利弊。
“李大爺,我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婚禮弊大於利。第一,婚禮舉行了,你就成為了公眾人物,你的低調生活會被完全打『亂』,走到哪兒,都有一群人對你指指點點,你必須謹言慎行,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成了眾矢之的。萬一,再讓他們知道你的情人是同『性』,那更會攪起翻天巨浪,會淹死一大片。”
李澤揚贊同的點點頭,讓她繼續第二個理由。
“第二……”第二是什麼,她只從自身的角度想了,但對自己不利的話怎麼能拿出來說呢,眼珠一轉,又有了新的說辭:“第一個理由就已經很弊很弊了,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僅僅是個出名,帶來的惡果就不止我說的這點兒,之後的綁架、勒索、騙財什麼的隨之而來,對了,還有些人,會巴結你,處心積慮的討好你,會把女兒送給你,萬一再是凌雙雙那型別的,你不頭痛嗎?”
嶽悅像說書人,眉飛『色』舞加上動作的配合,把“出名”一詞衍生出很多故事娓娓道來。
李澤揚也不打斷她,津津有味的聽著。要不是嶽斐在廁所裡待不住了,不等召喚跑了出來,問他老爸是不是要跟他媽舉行婚禮,他都差點兒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
嶽悅就是打的這主意,不想給兒子破壞了,又不好明說,在心裡打了幾下小斐兒的屁股。
李澤揚一看時間,兩小時不到了,他和兒子只需穿上外套就行,而她,頭沒梳、臉沒洗、妝沒化,就連身上的婚紗,都沒有整理好,首飾更是一件沒戴。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啊!
不能再跟她磨蹭了。開啟門,讓等在外面的化妝師們再次進來,只給他們半小時時間搞定一切。
嶽悅心裡又開始盤算了,半小時,也就是說,半小時搞不定,就會影響到婚禮的舉行。很好,半小時,很容易就給耽誤掉,就算你李澤揚在旁守著當監工,你總不能不讓我便秘吧!
對著正要動手的她們大喊一聲停,主動的說:“你們也想我成為最漂亮的新娘,藉以展示你們的美術功力、一舉成名,對吧?我也想,所以,我會很配合你們的,我先去洗臉,這個平時都是自己做,輕車熟路,比你們動手要快。現在時間緊迫,一切以節約時間為目的。”
這是節約時間嗎?廢話都說了三分鐘。
以李澤揚對她的瞭解,自是猜到她打的什麼主意,也以節約時間為藉口,吩咐著她們跟進去,趁她洗臉時,可以整理整理婚紗,可以給『裸』/『露』的後背擦珠光粉。特別說,如果她便秘,就當她換了個坐的位子,該做頭髮的做頭髮,該化妝的化妝。
被識破了,嶽悅瞪了他一眼,在準備好的化妝凳上坐下,氣鼓鼓的說:“我想了想,還是不洗了,我洗得太慢,而且臉洗得太乾淨,化妝品就更加傷害面板了,我還是讓汙垢成為一層保護膜。況且時間緊迫,是不是呀,李大爺。”
他笑而不語,只是很有興致的看著她在化妝師手下漸漸變化。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專業化妝師,說半小時就是半小時,交出的成品絕對的是特等品。
看著鏡子裡的人,嶽悅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實在是太美了,傾國傾城的程度絕對能達到禍國殃民級別。
招招手,喚過兒子,指著鏡子裡的人問他:“兒子,你一直在旁邊看著,這半個小時,我有沒有被誰換掉?”
斐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扭頭很莊重的問李澤揚:“老爸,你確定要跟我媽舉行婚禮嗎?我老媽傻了。”
李澤揚笑了,化妝師們也掩嘴而笑,告辭出門。嶽悅沒有笑,也沒有責怪斐兒糗她,仍是很認真的把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李澤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