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風?兩人同時點了點頭,緊接著,紫蘿又搖了搖頭。不對,他對生意沒興趣,他也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醫院的審批手續是很難辦的,何況他初來乍到,在本地無權無勢,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開辦一家醫院。
那會是誰呢?
兩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就不信,等到開業了,還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就是人家看在鄰里鄰居的份上,想搞好關係,套近乎的。
然而,醫院開業的那天早晨,在嶽悅和紫蘿剛到店裡的時候,聶風緊跟著她倆的腳步也進了店裡,把醫院經營所需的全套證照交到了紫蘿手裡,醫院的名字是紫蘿,證照上的負責人寫的是袁紫蘿。
紫蘿頓時愣住了,止不住的眼淚流了出來,轉而成了嚎啕大哭。
聶風伸出雙臂,以為此時他會是她的感動、她的依靠。哪知她根本沒有撲向他的意思,轉身把嶽悅抱住了。
兩女人抱在一起,一個哭一個笑。
笑的當然是嶽悅,她為好姐妹的夢想實現而高興,也為她遇到了知她、懂她、支援她、疼惜她的男人而高興。
撫著她的背,在她的哭聲漸小、氣息稍緩時把位置讓給了聶風,輕手輕腳的打算退場。
才移開幾步,紫蘿覺察到了,推開聶風,用袖子擦著眼淚大喊:“悅兒,你敢丟下我?”
嶽悅停下了腳步,扭頭髮出來自心底的笑:“哦,不是,我是覺得我不應該打擾你們。”
“什麼打擾我們?是他打擾了我們。”紫蘿把那些證照塞回聶風的手裡,半嗔半責的說:“怎麼?想讓我感動,想讓我欠你的,我就會掉進你的陷井?我不要你的醫院。”
抱著那些證照,聶風立在當場不知所措。
還是嶽悅帶著責怪的語氣提醒紫蘿:“別任『性』了。他是一番好意,你不要衝動的立即決定,好好想想你的夢想和他的心意。”
對紫蘿說完,又拍了拍聶風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笑。至於那笑裡的意思,相信他會懂。
店門關上了,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嶽悅一個人走在街上,時不時的『露』出微笑,她為好姐妹遇到好男人而高興,一家店一家店的看,她覺得,此時該是為紫蘿買結婚禮物的時候了。
足足逛了一天,直到接斐兒放學的時間裡,紫蘿沒有給嶽悅打電話,嶽悅也識趣的沒去打擾她。她篤定,聶風是欺負不了紫蘿的,而紫蘿,也不會真的對聶風怎樣。
看看手裡精緻的小盒子,她又笑了。紫蘿一定會喜歡的。
深夜,有門鎖轉動的聲音,除了紫蘿,不會有別人。只是,嶽悅以為她今晚不會回來。
當看到她時,她嚇了一大跳。紫蘿的眼睛又紅又腫,就像扣了兩個水蜜桃。
“出什麼事了?”嶽悅拉住她原地轉了幾個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個遍,還把她的脖頸、胳膊、背、腰都拉開看了,完好無暇。鬆了口氣,再次問她出了什麼事,語氣,緩和多了。
紫蘿卻說了句討打的話:“沒事,我就是想哭。”
“就是想哭?”嶽悅果然蹦了起來,揪著紫蘿的鼻子罵:“紫蘿,你腦子沒進水吧?我今天連店都沒有開,讓給你和聶風溫存,你竟然哭成這樣?哭嫁?好吧,如果是哭嫁,我原諒你。”
“不是。”
“那是什麼?”嶽悅雙手叉腰瞪她了數秒,又問:“你別跟我說,你又拒絕了聶風。”沒待紫蘿回答,她跑去拉開房門看看外面,沒人;又跑去陽臺邊看樓下,路燈中也不見有人影。衝著她問:“聶風呢?”搶過她的包,從裡面拿出她的手機,就要給聶風打電話。
紫蘿搶了回來,關機。“別打了,我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