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生死存亡的簫牆之鬥。他如果能殺死他弟弟,必定去找他的老孃刺上百十劍,不死不休。”
“你胡說八道!”
“真的!你不信?也許你不知道,本姑娘已獲玄門成道心法,役神大法學有專精,你那寶貝兒子已經不是他自己了。現在,他的神魂已經離體,他的武功比他往昔高一倍。本姑娘逍遙天下十餘載,目下已是年屆不惑,你能看出我是個半老徐娘嗎?你看不出,因為本姑娘已練成長青道術,你相信了吧!”
“賤女人,你這惡毒的淫婦,老夫和你拼了!”宋老太爺切齒怒吼,瘋狂地撲上,沉重的劊刀風雷驟發,勢若崩山。
靈狐靈活地閃動,避過三刀回敬了兩劍,第三劍一聲嬌叱,捷逾電閃,鋒尖劃過對方的右胯外側,立即肉裂骨繼,鮮血泉湧。
兩名同伴扼守住兩側,防止宋老太爺脫逃,雙劍立下門戶,躍然若動,但並不想加入圍攻。
“哎……”宋老太爺惶然收刀急退,又退抵牆腳死角。
靈狐也不急於進攻,保持出招的有效距離。
“等火焰了之後,帶本姑娘入靜室提取卓天威,本姑娘放你一馬,不然,哼!你肯不肯帶呢?”
“老夫封死了進靜室的通道,就是要留卓天威一條命,留他日後找你算帳,你休想。”宋老太爺切齒拒絕。
“你還敢……”
“老夫已家破人亡,為何不敢?殺……”
厲吼聲中,劊刀再次發威了,一記力劈華山,全力一臺,不再理會空門,要拼個兩敗俱傷方甘心。
靈狐卻不想兩敗俱傷,左一晃誘出刀招,右迴旋斜身切入,劍虹如電疾吐疾吞,再一閃即逝退了丈餘。
宋老太爺嗯了一聲,沉重的腳步連連後退,砰一聲背部撞在牆上,再反彈而出,但總算用千斤墜穩下馬步,劊刀顫動著緩緩下沉。
右胸下方,出現一個血洞。
“你帶不帶?”靈狐厲聲問。
“呢……”宋老太爺左手掩住著鮮血泉湧而出的切口,搖搖欲倒,劊刀尖著地支撐欲倒的身軀。
“姑娘,用投神大法制他。”一名同伴急叫:“只有他知道開啟秘道的方法,他……”
“這人兇厲的煞氣太盛,役神大法奈何不了他。”靈狐搖頭:“比白痴更難役使,必須在他奄奄一息時才能控制他。”
“啊……”宋老太爺淒厲地狂吼,突然連人帶刀瘋狂地衝上。
靈狐閃身避開正面,扭身一劍揮出。
宋老太爺向前衝,向前衝。
右後肩裂了一條大縫,琵琶骨也被劍砍裂了。
“老夫……好……好恨……”踉蹌剎住腳步的宋老太爺仰天狂號。
靈狐一躍而上,伸左手取對方的身柱穴。
慢了一剎那,劊刀迅疾地上升,像巨斧般硬切入咽喉,這種雙手抬刀的力量是十分驚人的。
當然,劊刀也是鋒利無比的。
靈狐的雙指,同一瞬間奇準地點在宋老太爺脊心的身柱穴上。
人生的際遇,是極為微妙的,似乎冥冥中自有主宰。因此相信宿命的人太多太多,信鬼神的人也太事太辛。
有時,一念一動,可能改變了一生的吉凶禍福,或者偶然逃過了一次災難,或者獲得一次機緣。
卓天威與傅姑娘運用機智幸脫牢籠,本來應該毫不遲疑地覓路突圍出圍。可是,突然聽到震耳的喝聲,他本能的反應是兩人體力未復,必須避免惡鬥,所以立即弄熄了燈籠,利用黑暗向前摸索。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又不熟悉地勢,困難可想而知,速度慢得雖然不像蝸牛,至少不能像平時一般快步行走。
他一手牽著姑娘,一手以刀柄探觸石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