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吞鬼,心鬼已經被吞,這黑僵手臂也不知道算不算鬼,反正是散發著陰氣。
但到了這一步,顧誠只能賭一把。
不過還沒等他下嘴,玉佩中的黑光便已經把那黑僵手臂所纏繞。
顧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用自己用嘴咬,只要自己的意念異常堅定的要除掉這鬼物,玉佩自然會將其吞噬的。
烏千行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黑僵臂之上,如今正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要將它跟自己分離!
顧城也是開始慘叫,這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
吞噬心鬼的那一次,可能是距離五臟道人太遠,所以輕易便能吞噬。
而這一次卻因為烏千行的反抗顯得異常艱難。
顧誠的腦海中傳來了一陣陣劇痛,好似上次他被那玉佩的力量耗盡暈厥一般。
但這一次顧誠只能強挺著,暈過去,就要死!
數息之後,顧誠終於佔據上風,黑光徹底將那黑僵臂吞噬,烏千行倒在地上,左臂上只有一個大窟窿,在往外流著黑色的鮮血,氣息低迷。
截脈煉鬼法是用自己全身的精血去供養一截鬼物肢體,失去了這截鬼物肢體,就相當於是失去了自身所有的力量。
顧誠喘息著,拔出韓亭身上的長劍,向著那烏千行的胸口狠狠刺去!
抬眼四顧,危急還沒有過去。
顧誠踉蹌的走到烏千行和韓亭拴馬的地方,解開一匹馬,向著馬屁股刺了一劍,他自己則是立刻翻身躲進了一旁的茅草堆中,捂緊口鼻,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屋內的三名家丁此時已經感覺有些不對了。
外面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是大公子的聲音沒錯,但怎麼慘叫了這麼久,這幫傢伙到底是殺人還是虐待?
而且期間還有打鬥的聲音和一些模糊的對話。
兩名修行者殺個普通人人用得著這麼費勁嗎?難不成他們是為了爭人頭內鬨了?
直到最後他們聽到馬匹長嘶的聲音才感覺到不對勁,立刻跑出去檢視情況。
結果看到外面的情況,他們的心中頓時一寒。
韓亭的胸口被捅了一個大洞,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大攤。
烏千行沒了左臂,烏黑色的鮮血也是流了一地,胸口還插著長劍。
顧誠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怎……怎麼辦?大公子難不成是修行者?我們還追嗎?”
韓亭和烏千行兩名修行者都被大公子幹掉了,他們怎麼還敢追?
領頭的那名家丁好像想到了什麼,冷哼道:“追!他是在虛張聲勢!殺掉兩名修行者,大公子肯定也是重傷或者沒了力氣,否則他為什麼不回來殺我們?
不用追的太快,在後面吊著,看看他的虛實!”
那名領頭的家丁得意著自己的智商忽然爆發,雖然遠離戰場多年,但卻沒丟掉觀察判斷力。
三人立刻解開馬繩,縱馬追了上去。
顧誠等到已經徹底聽不到馬匹的聲音,他才從茅草堆裡撲騰出來,踉蹌的走過去,拔出烏千行胸口的長劍,又在兩個人身上胡亂摸索著,把東西都塞進自己懷裡。
當客棧的掌櫃膽戰心驚的走出來查探情況時,正好看到滿身鮮血的顧城在那裡搜屍,這頓時嚇的他坐倒在地上。
顧誠扔給他一錠銀子,衝著他咧嘴一笑:
“他們的飯錢我來付了,這地方不吉利,若是有機會,換個地方開店吧。”
說著,顧誠也解開一匹馬,向著反方向揚長而去。
客棧掌櫃看著滿地的鮮血,他長嘆了一聲:“造孽啊。”
不過掂量掂量手裡的銀子,足有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