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的兩名玄甲衛的屍體帶過來道:“大人,這兩位都死在了那傢伙的手中,我檢查了一下屍體,是左道邪修那種稀奇古怪的手段,根本就看不出根腳來。”
顧誠輕輕搖了搖頭道:“他們是誰的手下。”
劉元平道:“是我的人。”
“他們可有妻兒老小?”
“一位有,一位是孑然一身。”
顧誠沉聲道:“靖夜司該給的撫卹都給全了,另外再來我這裡領一份撫卹交給其家人,沒有家人的那位,在京城外找一塊好地方安葬了,錢財消耗我來出。”
東臨郡的靖夜司,南九郡的靖夜司,還有京城的靖夜司顧誠都接觸過了,說實話,五百年過去了,就如同之前燕北宮跟他說的那樣,靖夜司已經不是五百年前的靖夜司了,已經變味兒了,到處都已經腐朽不堪。
但是有一點卻是不能否認的,正是因為靖夜司的存在,大乾才能夠明面上保持安穩,能夠讓老百姓不至於整日裡擔心自己成為妖鬼的血食,成為那些左道邪修煉鬼的材料。
而真正維持這一切的並不是上層那些一言便可以覆滅一宗的大人物,也不是他顧誠,而是這些最底層的玄甲衛,每年死傷無數,但卻還都堅守在各自崗位上的普通玄甲衛。
聽了顧誠的話,劉元平和楊乃功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顧誠,他們是真的沒想到顧誠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靖夜司四域統領的位置堪稱是位低權重,只比鎮撫使低半級而已,所以已經算是靖夜司中上層的人物了。
劉元平是從最底層一路升上來的,不管是他在京城外遇到的那些鎮撫使,或者是京城內幾任東域統領,他們可從來都沒有在乎這些底層玄甲衛死活的。
準確點來說,這些最底層的玄甲衛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工具,死了一批,京城外各大郡府內排著隊要進入京城來修行玄甲衛多著呢。
所以靖夜司缺人,但京城靖夜司卻不缺人,只缺精銳。
顧誠這種態度別的不說,倒是讓他這種從靖夜司底層崛起的人頗有些感慨。
這時候楊乃功忽然道:“大人,我倒是有個辦法,有可能追蹤到對方,不過不能保證有完全的把握。”
“哦?什麼辦法說來看看。”
楊乃功從懷裡面掏出一個小葫蘆來,從其中倒出來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金色小蟲。
“這是九翅蚍蜉,南蠻之地特有的異蟲,可辯物尋寶,對氣息極其的敏感。
那傢伙剛剛才殺了我們的人,此時氣息還沒有消散,只要對方沒有故意用秘法遮掩自身氣息,那些我們修行者察覺不到的模糊氣息都能被九翅蚍蜉察覺到。”
劉元平一臉奇異的看著楊乃功,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性格。
他本身並沒有什麼背景,也不會溜鬚拍馬,此時升到巡夜使也就到頭了,所以在的東域靖夜司內他表現的也是十分憊懶,雖然不至於懈怠自己的本職工作,但誰卻也別想讓他多做一分事情。
這就九翅蚍蜉可是楊乃功蒐集了好多年的異寶,用一次九翅蚍蜉的壽命便要短一分,此時楊乃功竟然主動站出來要幫顧誠做事,這可是很難得的。
這根本的原因嘛,還是因為剛才顧誠的做為讓楊乃功有些觸動的。
他在靖夜司混了幾十年,雖然不至於這麼容易被感動,但他卻也是在心中想著,自己當年若是也能夠遇到這種能把他當‘人’看的上司,或許也就不會混這麼多年都沒能出頭,到現在徹底心灰意冷混日子了。
“試試看吧,不成功再想其他辦法。”顧誠道。
楊乃功把九翅蚍蜉放在屍體上,手捏印決,牽引著九翅蚍蜉的動作。
片刻之後,那奇異的金色小蟲煽動著九支細小的翅膀,直奔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