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選學校。”
“你們認識?”肖夏恩的聲音和語氣就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的晴朗明麗。
生命就是會在突入其來的時候讓人防不勝防。每當你還沉浸他給你的快樂之中,還躺在甜蜜的棉花糖裡恨不得能夠自在的打滾,他就會讓更多難堪的事情來告訴你,你不配。
你憑什麼笑的這樣開心?你憑什麼在陽光下肆意的走走停停?你就應該來到這陽光背後陰影最深的地方永遠的和我做伴。
肖夏恩自這天之後表現還算正常——他是個心眼小的要死的男人,而當白日明一個星期後到了那個對他真正全然陌生男人的辦公室後,接著就被告知白日明轉學成功後他才完全爆發。
自此他可以在和白日明相處的大段時間裡不和他說一句話,整日在白日明面前所做的事情就是對著他的電腦和另一端的人聊天,說話,他甚至不願意給白日明一個眼神。
白日明在兩人的屋子裡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清理屋子,把肖夏恩換下的衣服和襪子洗乾淨晾到陽臺上,準備好隨時等著肖夏恩興趣來了會碰一碰的飯菜。
白日明從來都不是個多麼會說話或者是伶俐的孩子,他大部分時間連爭辯和一點解釋都不會。
“把飯端過來。”而當白日明真的把米飯和加了菜的飯碗端到他面前,他又皺眉,神色挑剔,“什麼菜。”然後終於從電腦面前起身,自己去換菜。
電腦沒有鎖也沒有關螢幕。
而白日明後來多次想,他寧願他在那個抬眼間瞎了,也不要看到肖夏恩對別的人說的百般情話就像被花開的鮮血那樣傾倒在他眼前。
鬼使神差的手指摸上滑鼠,像是自虐般的那樣點開他們的聊天記錄,看他們如何親密又或是帶著虛偽生氣的打情罵俏。
全身都在顫抖,指尖像是不再是他自己的,被被人掌控了,才能夠在心痛到這種地步接著瞪大了眼睛把那些出自夏恩指尖的情話吞下自己的肚子。
就連肖夏恩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把他狠狠踢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肖夏恩到底罵了些什麼,他只是按著自己的小腹,想,真他媽的痛啊,幸好自己不是女人。
腦海裡全是環繞在眼前的文字。愛和喜歡變成最不堪的字眼,自找羞辱。
此後,他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一年多後實在是忍耐不了的分手。
肖夏恩自從白日明看到他的聊天記錄大發一次脾氣之後,行為舉止更為放肆,常常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幾天就能讓白日明完全找不到人,就如同當初他哥哥那樣。
找不到也聽不到。
後來還是偶然間在不得以被帶出去的朋友聚會間,聽到肖夏恩的新歡不是本地人,也還是個高中生,他每週都要在他一放假就飛過去然後在他上課之後又飛回來。去看他的機票錢能夠完超這一兩年間放在白日明身上的錢和關心。
“我聽說他給他買了好多東西。”朋友甲開口。
“哪裡,夏恩也是隻有在他們吵架後才給他買那麼多東西的。”朋友乙湊過來。
“我倒是聽說他們上個星期吵架夏恩還到他們學校做了什麼,讓那個男孩子跪在地上求他原諒來著。”
白日明在這種變態的熱鬧的八卦氛圍裡閉上眼睛,這是別人的故事,再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每當這個時刻,他孤立無援或者是一陣又一陣的孤獨化為最危險、鋒利的刀劍在他心臟上刻化的時候,他就會想到幾年前的曾岸,站在他的面前,溫柔和關懷的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不是不舒服,他只是太難過。為什麼每次感情結束的時候要把先前給他支撐生命力量的溫暖抽空。白日明已經快十八歲,他還是不太懂愛情。
又或是,他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