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毀滅別人毀滅自己來保持她心中那份完美的愛,可以說是愛如此導致了她的狠毒、自私以及最後的絕望;而對於皇帝,愛得深,愛的切,卻不代表他只娶她一個,他有愧疚,有悔恨,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因而便有了縱容……
蓉妃和玉貴妃的死亡引發朝中大亂,比如玉貴妃的親哥哥,在京郊把持大陽朝重兵的高將軍悲痛至極。硬要皇帝給他個說法,否則他手中數十萬士兵不甘心。另一邊蓉妃的家人,周居正、水溶以正派自居,參玉貴妃多種惡行,人雖死,但亦不能放過她,她沒有入皇陵的資格,最重要的是皇帝要給這些被玉貴妃殘害過得妃子們的家眷有個交代。朝中大部分的官員都受過玉貴妃的欺壓,其中不乏有家中女兒進宮被害的,個個義憤填膺的站在了周居正那夥兒。連娶了玉貴妃妹妹的女兒嚴飛燕的東平郡王世子,亦加入了周家的反抗陣營。水洵受夠了嚴飛燕的潑辣善妒,得此翻身的良機他怎能放過。
這一日水璧帶著水洵來碧玉軒,二人名義在花園裡飲酒,實則吵了起來。
“我
讓你忍幾日,你沒聽到麼?”水璧冷著臉訓斥水洵。
“璧大哥你娶了她忍幾日試試,再說我忍了何止幾日啊,兩年了。從你說讓我忍幾日開始,我忍了兩年多,不見你拯救兄弟與水火之中。嫂子啊,您嫁給他這樣說話不算數的人,是不是可煩了?”水洵轉而問正在為她斟酒的黛玉。
“少開玩笑,你沒機會了。”水璧冷言諷刺,瞧著他欠抽的樣兒,不如先把他解決了,再解決了高家人,
水洵只覺著後脊發涼,一股子殺氣襲過來,求饒道:“好哥哥,饒了我吧,一個嚴飛燕就夠我受得了。”
“讓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水璧轉而認真地問道。
“保證完成!“水洵打包票道,見沒人應和他,自己笑呵起來。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兒,而後拉著水璧的袖子商量。“今晚住你這兒行麼?”
“不行!”
“那怎麼辦?我現在回家準備嚴飛燕撓成絲,我聽說今兒高大將軍進京了,如果飛燕去告狀,我不死定了啊?”
“哼,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水璧甩開水洵粘著他的爪子,從容的起身。“自己回去想辦法,好走,不送!”說罷水璧拉著黛玉便離開了,獨留水洵一人在哪兒哭訴。
黛玉本欲替水洵求求情,這小子看起來真可憐。水璧未等他開口,便故作神秘的對她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黛玉很好奇,這個人是誰,搞得連水璧都這般重視,要知道水璧這個人孤傲的有時候連皇上都不看在眼裡。倆人去的正是被府裡眾人遺忘的西院,這裡園子荒廢的長滿了野花。早先黛玉說要來瞧瞧的,今兒一看這花兒果真美,花朵拇指甲般大小,紅白紫各色相間,長得十分旺盛,倒不像是野生的,更像是人種的。
“這是碧蘭,生在高寒之地。”
身後突然想起一抹男音,聲音細碎,似有些不足。黛玉轉身,瞧見一身著象牙白袍的男子,相貌清俊,眉眼與水璧極為相似,身材十分修長,高過水璧一些,笑起來帶著暖意,讓人忍不住去親近。只是再看他那雙幽幽不見底的黑眸,散發著無盡的霸氣,讓人不寒而慄,斷了親近的心思。
“玉兒,這位就是太子殿下。”水璧介紹道。
玉有九色,玄如澄水曰瑿。
太子?那個傳說中病重只剩一口氣的太子水瑿?黛玉心中訝異,面上卻平靜如初,向水瑿請安。
“弟妹太客氣了,早聽青華說你貌美聰慧,今日一見果然非虛。瑿感慨自己沒有青華這般好命,會娶到弟妹這般絕世女子。”水瑿免了黛玉的裡,細細觀察黛玉之後,著實誇讚了一番。
水瑿的舉動引起了水璧的不滿,冷言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她貌美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