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這次東征,準備的很不充分,空有精兵,卻不能對帝國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這百萬軍隊,蘇家一個家族就能對付了。
這葫蘆口的戰事,很快就會結束,北域邊關那邊,最多也就是拖上幾個月的時間。君無邪什麼境界,對自己的計劃並無影響。
兩個傷員都算是安全了,蘇鏡又去關心二層的戰鬥。
那範隆還在地上大跌,像是跳奇怪的舞蹈。犬十郎的狗血讓他寸步難行,幾番使用鬥氣,都壞了自身鎧甲裝備。
一個聖域騎士的鬥氣,竟然會撕扯開自己的鎧甲,這是更加奇怪的事情。犬十郎的狗血中,似乎有更加濃郁的詛咒力量,讓範隆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再站起來了,唯一不怕站著的人,又起不來身。
甬道內的攻勢,直接被一灘狗血瓦解。
無念老和尚心裡嘆息,佛門是沒落了,如果是強盛時期,看到犬十郎這種妖怪,立刻去降服,成為護法,就是佛門的巨大戰力。
那個年代,遇到這種小妖,只要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出馬,很慈祥的說上一句:施主,你與佛門有緣。
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材料,被蘇鏡當做小廝使用。
無念感覺自己唸誦經文都有些吃力了,一顆心都在犬十郎身上。
蘇慕本來已經打著殺傷一部分敵人就撤退去三層的念頭了,沒想到敵人被困在甬道里,不能移動。
她笑著招手,讓弓箭手換了符箭進行攻擊。
符箭珍貴,可那幾個穿著漂亮鎧甲的傢伙,肯定值得用符箭來對付。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安歇鐵甲兵射出的是普通箭支,向地面吊射。暗夜雙龍計程車兵,用的就是符箭了。
甬道另外一端,魔法師和牧師冒著被射殺的風險,在重盾步兵的保護下,向甬道內釋放神術和魔法。
這甬道的削弱能力太可怕了,一個魔法或者神術,到了一百多米外,就已經被削弱得只剩下兩成的威力。
範隆放棄掙扎,趴在地上,感覺無比屈辱。堂堂聖域騎士,竟然因為手腳滑溜,站不起來。現在就算能站起來,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繼續衝鋒陷陣了。
頭頂的羽箭一波一波飛過,大部分被騎士們釋放技能抵擋下來,可還是有一少半,命中了後面計程車兵。
這些羽箭的威力,就不如子母離魂炮可怕,可架不住攻擊頻繁,那些士兵的傷勢積少成多,很快就有士兵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他們的血液流出鎧甲,在身子底下,和那藍色的玄冰凍結在一起。
這是讓人絕望的戰鬥,範隆的心中,生出了這樣一絲情緒。犬十郎的血,繼續影響著他。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親自衝鋒陷陣。如果讓士兵一波波的堆積,肯定是可以推進到甬道盡頭的。
那攻擊看似兇猛,可甬道長度也不過是三百米多米,犧牲兩千人,就可以強行透過。
只是每層都要犧牲兩千人的話,十層就是兩萬人,自己有些承受不起這種損失。十萬人損失兩萬,就已經沒有任何功勞可言了。
死掉一個牧師,讓自己失去了理智,現在……
砰!
一個直徑一米的冰塊從天而降,砸在範隆的身上。通道內,終於開始釋放法術攻擊。那些符箭射殺了他的騎士,再射殺普通士兵,就不值得了。
甬道的盡頭,幾十個牧師失去主心骨,立刻推選出一個新的首領。這個中年牧師對所有人道:“範隆是被陣法困住,我們現在就不要儲存什麼實力,否則會永遠的停留在這條通道前,我建議,召喚死神鐮刀,強行衝過去。範隆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如果不是被陣法困住,他至少能抵得上兩個聖域。”
“同意。”
“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