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有古怪,以後不得向外人提及。”
李滄行突然想到了徐林宗:“是,師伯。徐師弟他……”
紫光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林宗的事不必多說,我料這幾日他就會回山。”
李滄行知道這時候不能再問徐林宗的事,又想到了在落月峽的那場慘敗:“那此戰最後結果如何?”
這一下子說到了紫光的心痛之處:“唉,別提了,都怪我等料事不密,為魔教妖人所乘。原來他們與巫山派事先已有勾結,巫山派的賊人們是走黑水河的水路繞道而來的,屈綵鳳在抬屍向我們問罪時,大部隊就已經出發了,所以我們的探子根本沒掌握他們的動向。”
“我師父生前與弟子提及此事時就最擔心巫山派與魔教勾結,沒想到竟然成真。”李滄行一提到澄光就是一陣心酸,差點掉下淚來。
“此戰中,我武當折損了十餘位一等一的高手,包括你師父在內。黑石師弟全身癱瘓,恐怕此生也不能再行動。出發時的千餘弟子,回山的不足三百。這教我,這教我如何去見祖師爺!”紫光說到此處,已是老淚縱橫。連李滄行看著都於心不忍。
紫光很快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乾眼淚:“少林方面,谷口的五百棍僧幾乎在第一輪攻擊時就全損失了。後面的少林俗家弟子與寶相寺的大師們在抵擋巫山派的背後突擊時損失也不小。”
“虧得見性大師的徒弟智嗔師父智謀出眾,集中所有人從正面強衝魔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餘下的人倒是基本上都突了出去。這智嗔不僅武功過人,而且智謀出眾,未來實在不可限量。”
李滄行想到了那個沉穩睿智的智嗔和尚,此人實在讓他印象深刻:“掌門師伯說的是,這位智嗔師父確實極為沉穩,深不可測,弟子雖同他交往不多,但也有這種感覺。”
紫光繼續道:“寶相寺的人不算多,損失也不小,只跑出去了四五十人,所幸一我大師和不憂師父都安然無恙。”
聽到不憂沒事,李滄行暗出了一口氣:“嗯,尤其是不憂,實在是難得的人才,如果損失了實在太可惜了。”
紫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唉,華山與衡山就慘了。衡山派盛掌門在混戰中死在冷天雄的三陰奪元掌下,陸松陸施主帶著殘餘弟子們突圍時又被追上,魔教妖人發動火攻,他們全員戰死在失魂嶺。”
李滄行想著盛大仁的豪情滿懷,轉眼已是身死派滅,不覺默然。
紫光站起了身,看向門外,聲音卻清楚地傳到李滄行的耳中:“至於華山派,先是寧中二寧女俠與嶽小姐靈嬌雙雙在混戰中死在賀青花的絕魂奪命鞭下,接著嶽先生在重創了上官武后,被司徒嬌偷襲,最後被東方亮與司徒嬌聯手打下了失魂嶺下的萬丈深淵。”
“至於司馬鴻少俠,目睹師父、師孃和師妹的慘劇後悲痛欲絕,右眼被巫山派的暗器芙蓉醉香所傷,後來被公孫豪幫主拼命救了出來。剛才我收到訊息,他已經成功地回到了華山。”
“太慘了,魔教狗東西太可惡,等我好了,一定要……”李滄行氣得要跳起來,差點沒摔下床。突然想到了一事,問道:“那展慕白展少俠如何?”
“就是展家滅門後僅存的那位嗎?”
“正是。”
紫光想了想,微微一笑:“有人看到他在嶽靈嬌女俠的屍體邊狀若發瘋,死活不肯走,後來是峨眉派的楊瓊花女俠硬把他拖了出去。聽說現在也已平安。”
李滄行心中暗道僥倖:“謝天謝地,對了,峨眉派如何?”
紫光的表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巫山派的人就是衝著峨眉派來的,曉風師太眼見形勢危急,組織弟子佈下劍陣殿後,大家都突出去後,峨眉的弟子還陷在裡面,被魔教和巫山派兩面夾擊,已經戰死了十之七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