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留在武當受苦受罪,我再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了,今天的事情會是我和宗主最後的了斷,一旦此事解決,我就再也不問世事。帶你和綵鳳遠走高飛。”
沐蘭湘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悅的表情,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嘴上仍然在對峨眉派的了因師太說著客套話,卻是對李滄行密道:“大師兄,你不在的日子裡,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師妹,師妹我可能沒法一一跟你解釋,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武當派不是我能控制的,局勢也恐怕超過了你的想象,你當務之急是要帶著屈姐姐趕快逃出去,萬勿以我為念。”
李滄行微微一愣。轉而眼中神芒一閃:“現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敢肯定這次又是宗主所為。不過我有充分的把握對他反擊,古墓裡我和綵鳳經歷了別人難以想象的試煉。現在人間的一切,我都無所畏懼。無論是皇帝還是宗主,現在站在我的面前,我都有信心戰而勝之的。”
沐蘭湘輕輕地嘆了口氣:“大師兄,從小到大,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對你有絕對的信心,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頂天立場的男子漢,不管想做什麼,我都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可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決定的,請你無論如何要相信我一次,趕快和屈綵鳳衝出去,不要回頭,也不要來武當找我,若是你我今生有緣,我一定會去與你相會的。”
屈綵鳳訝道,看著眼前這個鎮定從容,神色是堅毅異常的武當女俠,彷彿是第一次認識沐蘭湘:“妹妹,你,你這是在怪我們嗎?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和出現傷害了你,我可以馬上離開滄行,你和滄行才是天生的一對,我只不過,只不過是個插足者,我絕對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的。”
沐蘭湘搖了搖頭:“屈姐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一會兒動起手時一定要想辦法逃走,走得越遠越好。”
李滄行心中泛起一陣疑惑,看沐蘭湘這個樣子,絕非象是在作假,或者是吃醋,小師妹雖然從小到大一直無主見,粘著自己,但畢竟執掌了這麼多年的武當妙法長老,已非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這番話極為得體,透出一股子深深的絕望,甚至,甚至象極了鳳舞在臨死前給自己的那份感覺。
李滄行本能地起了一絲警惕,無所不在的易容術,讓他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可信起來,他連忙密道:“四月十八,沙市日化。”這正是他在後來與沐蘭湘重新約定的密語,只有二人知道,由於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方式傳語,絕不可能出現象當年陸炳在白陀山莊外的密林裡偷聽情話的結果了。
沐蘭湘不假思索地回道:“九月初九,登高遠遊。大師兄,是我本人,不是別人假冒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趕快突圍。”
正當李滄行猶豫間,突然一個清朗中帶著幾分沉穩的男中音響起:“師妹,李滄行已離武當,你再這樣以師兄妹相稱,恐怕已經不合適了。在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前,咱們還是稱他為李會長吧。”
李滄行的臉色一變,一下子看向了沐蘭湘身後的武當人群裡,這個聲音是那麼地熟悉,他心中最擔心的一件事情終於成了事實,只見天青色的武當弟子們紛紛向著兩邊散開,留出一條通道,一個長鬚飄飄,丰神俊朗,面板雪白,飄然若仙的中年道人,揹著太極劍,左手持著一把拂塵,緩步而出,他身穿著只有武當掌教真人才能穿的深藍色真武道袍,可不正是失蹤多年的徐林宗?
屈綵鳳的身子在不自覺地發起抖來,儘管在那長沙王墓中,李滄行就跟他提過徐林宗曾經出現過的事情,但潛意識裡,她仍然不相信這件事,更不相信自己初戀的愛人,居然會是宗主。可是現在事實擺在自己的面前,起碼徐林宗還活著,不是象黑袍說的那樣已經死了,而且看起來顯然已經重新執掌了武當,她突然尖叫了起來:“你,你究竟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