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下一寨之主的所有責任與矜持。做回真正的女人。
這種感覺。多年前在徐林宗的懷裡時,她有過,甚至那兩次被李滄行陰差陽錯的摟在懷中時,也有過,這讓她愛恨交加,明明要極力掙脫,身體卻又不自覺地想要依偎過去,只希望能多溫存一段時間。
屈綵鳳這會兒運起了氣。周身的寒冷不適感覺一掃而空,而火紅的真氣裡。摻雜著一股股白色的水氣,正是霜雪覆體後被火性天狼勁蒸發後的情況。
屈綵鳳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點亂,呯呯地跳,這種感覺非常奇特,只有在自己見到徐林宗時才會有,她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樣心心念念地必欲置天狼於死地,原來不是因為自己真的有多恨他,而只怕是對他已經暗生情愫,不自覺地想要見到他,而自己真正在與他生死相搏的時候,芳心卻亂,無法真的下死手全力發揮,就象自己在面對徐林宗時一樣,相愛相殺,但最後那一下,卻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手。
屈綵鳳的身子不自覺地開始發起抖,她做夢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會移情別戀,李滄行有什麼好?粗野,濫情,更是不愛洗澡,身上是有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與徐林宗那種淡雅的溫潤如玉般的公子,那根本是兩個概念,可以說除了沒有自己山寨那些土匪們身上那種十步外都能聞得見的沖天酒氣外,李滄行就是一個標準的江湖漢子,自己做夢也不會想到會喜歡上他。
屈綵鳳的心裡開始大叫:不會的,這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上李滄行的。
但另一個聲音卻在冷冷地說道:為什麼不會,為什麼不可能?他豪爽,英雄,俠義,這些難道不是江湖人士最值得稱道的嗎?屈綵鳳,枉你身為巾幗英雄,女中男兒,卻連這點也看不清嗎?
屈綵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的心裡開始如翻江倒海一般,騰起陣陣滔天巨浪,兩個聲音在腦子裡不停地大聲爭吵,讓她頭痛欲裂,而淚水卻隨著緊閉著的秀目,不自覺地流下。
天狼的聲音在屈綵鳳的背後冷冷地響起:“你的心亂了,怎麼回事?”
屈綵鳳猛地一回身,只見天狼抱著雙臂,玉樹臨風般地站在自己的身後三尺之處,悄無聲息,但在這個距離,以他的功力,剛才如果起了殺心的話,這會兒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屈綵鳳長嘆一聲,雙刀棄之於地,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天狼的目光炯炯有神:“我為什麼要殺你?”
屈綵鳳恨恨地說道:“落月峽一戰,你多少同門死於我手,你的師父澄光真人雖然是死在神教中人之手,卻也跟我脫不了干係,就是剛才,你不是說跟我要手底下見真章,一決生死嗎?”
天狼輕輕地嘆了口氣:“既然你屈姑娘都可以做到為了保護巫山派的老弱婦孺,暫時放下殺師之仇,與錦衣衛合作,我天狼堂堂男兒,難道還不如你嗎?師父之死,還是魔教之人下的手,這筆賬不會算在你身上,至於你當年殺的正道同門,我也殺了你不少巫山派之人,也算是一筆勾銷,不然這樣糾纏下去,那是冤冤相報,永遠無休無止,我們身為江湖兒女,就應該有拿得起放得下的覺悟。”
屈綵鳳側過臉,輕輕地拭去了眼淚,粉顏一寒:“李滄行,你有什麼打算直說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太祖錦囊事關我巫山派上下幾萬人的生死,你無論用什麼手段,我拼著一死,也不可能跟你說這件事。”
天狼搖了搖頭:“你誤會我了,這麼多年錦囊在你們巫山派手裡,並沒有造成寧王之叛那樣的天下大亂,這樣很好,比落在某個野心家手上要好得多,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助你繼續保住此物,不會讓陸炳得到它。”
屈綵鳳微微一愣:“你是陸炳的手下,為什麼要幫著我對付你的上司?”
天狼哈哈一笑:“你覺得我是衝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