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厚厚的繃帶,而右肩的傷處在微微地發著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結痂癒合。
天狼試著運了一下氣,胸腹相交之處仍然隨著內息的流轉而很痛,但五臟看起來已經歸位了,不至於象剛受傷時那樣能咳出血塊,看起來這內腑的癒合速度,比起肩頭的傷口還要更快一些,而只要自己的丹田完好,經脈暢通,還能運氣,那這身武功就還沒廢。
天狼的心稍稍地寬了一些,自己身處匪巢,早就命不由已,現在跟伊賀天長打上交道,倒也未必是最壞的結局,至少比落在嚴世藩手上要來得好,只是他有些意外,為何此時此刻,陪在自己身邊的不是鳳舞。
於是天狼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確認自己這回不會因為說話和呼吸而讓內臟移位之後,他輕輕地說道:“伊賀,,前輩,在這裡說話是否方便安全?我現在身處何處?”
伊賀天長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笑意:“你剛才是不是想說姑娘?卻是話到嘴邊,又怕有人偷聽,才臨時改口?”
天狼點了點頭:“姑娘所言極是,你既然自己說了,想必此處談話絕對安全,以姑娘的能力,三十丈內有任何人偷聽,應該都能察覺得到。”
伊賀天長的眼睛今天沒有作任何改變,那是一雙少女特有的明亮眸子,如秋水一般清澈,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天狼,你平時也是這樣拍別人的馬屁嗎?”
天狼微微一笑:“姑娘確實有這個能力,我這只是實話實說,談不上拍馬屁,只是你到現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身在何處,我的同伴鳳舞現在在哪裡,你又是如何能現在與我相處?”
伊賀天長轉過了身,眼波流轉:“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好了,你現在人還在雙嶼島,這處小屋,是島上懸崖一側裡瞭望哨衛的住所,汪船主特意把此地給你養傷,而我,則照顧你的傷勢,畢竟你的傷是我造成的,治好你以後,我們算是兩清。”
天狼微微一愣,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來這城堡的時候,曾看到城堡西處的高臺上,有一處獨立的小屋,沿著長長的甬道伸出城堡之外,視角非常好,整個海面上都可一覽無餘,而另一方面,這瞭望屋中人的一舉一動,也會盡被他人收入眼底,當時那個瞭解哨衛在喝酒,給自己隔了百餘丈遠都看得清清楚楚,汪直把這麼個屋子給伊賀天長和自己,即使她忍術通天,也是無所遁形了,大概也只有這個地方,才能讓汪直真正地放寬心,允許自己和這位忍者之王留下。
天狼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屋子,伊賀姑娘,你又是為何去而復返,留在這雙嶼島?只是為了幫我治傷?”
伊賀天長的面具後那雙秀目中閃過一絲不悅:“怎麼,不可以嗎?我誤信奸人,差點把命都送掉,若不是你手下留情,這會兒早已經沒命,我把你傷成這樣,總不能看著你白白送命吧。傷你的刀是酒吞童子切,打你的掌也是三分歸元掌,隨便一樣都會要了你的命,離了我的獨門傷藥和治傷秘法,你活不過三天。”(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九回 女忍者的秘密
天狼心中雪亮;這伊賀天長所言而虛;自己這次確實受創極重;大概也只有當年給向天行打得不成人形那次才可以和這次相比;尤其是武功大成以來;還沒有傷得如此之重過。那刀入體的實力感覺就很邪門;彷彿能把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住;跟嚴世藩當年打中自己的陰風魔掌;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天狼搖了搖頭;說道: “伊賀姑娘;多謝你的救命治傷之恩;我看你雖是忍者;但也講道義;有正氣;為何會和嚴世藩混到一起了呢?”
伊賀天長眼中寒芒一閃: “這是我們門派的事情;恕不能相告;天狼;你我現在的身份仍然是敵人;我雖然和嚴世藩暫時中止了合作;但跟你們中原武人;仍然是敵非友;這次幫你治傷;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