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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洪水一般,瞬息間沖垮了這名大江女匪的防守與心防,讓她在心膽俱喪的同時,痛不欲生地看著自己的左手被斬了下來,鮮血伴著劇痛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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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的中艙點亮了燈,被拖進屋來的關姐頭髮凌亂,心情也是大亂,隨她摸上船來的所有山賊早被輕而易舉地繳械擊昏,被捆成棕子一般,碼的整整齊齊的扔在甲板上,幾個穿著黑衣值夜的六處劍手,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各自守在四方。

她抬起頭,隔著髮絲,看著太師椅上那個滿臉倦容,一臉煩燥的英俊年青人,不知怎地,心裡打了個寒顫。這船上住的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用這麼多高手來充當護衛,還有先前使刀的那人,竟儼然乃一代刀法大家——這時候,她自然明白,那個三嫂子口中說的年輕二世祖,一定不是尋常茶商。

“關嫵媚?”椅上的年青人看了一眼斷了一手,猶自面有狠色的女匪,打了個呵欠,滿臉興趣問道。

年青人自然就是範閒,他停船潁州,本是要處理洪竹那事的一些後手,沒料到竟惹了些不長眼的小毛賊,不過他一眼便看出面前這女子便是監察院卷宗裡畫像追緝的女賊,不由樂了起來,心想自己正好沒想好江南之事怎麼開口子,這便送上門來了一個。

第五卷京華江南第八十章慶國最大的一艘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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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輕輕鬆鬆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女匪關姐悚然一驚,一對眼光像刀子似地剜著範閒,左手死死地扼著自己斷手處的傷口,狠狠說道:“今天栽閣下手裡,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範閒坐在椅子上,掏了掏耳朵,就像沒有感受到對方怨毒的目光,笑著說道:“我是主,你是賊,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的來歷?”

關嫵媚只覺右手一陣難以忍受的抽痛,看著斷了一茬兒的手腕,她臉色蒼白,知道自己今天是撞到鐵板上了,猶自咬牙說道:“還請劃出道來。

範閒好笑看了她一眼,覺得這事兒還真有些荒唐,自己這一行人只是有事耽擱了,沒想到這船香成這樣,不過一天功夫,便引來了潁州出名的女匪,而自己面前這女匪被自己抓住後,不但不怕,反而讓自己劃道。

“劃什麼道?”範閒伸手指蘸了些冷茶,細細地塗抹在自己的眉心,眉尾一挑說道:“蔭道陽道,人道鬼道?”

身後船簾微動,披著件大棉祅的思思揉著發澀的雙眼,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咕噥道:“少爺,怎麼爬起來了?”她被廳間的燈光晃了眼,過了半刻才看清楚了廳間的場景,等她的眼光落在關姐斷手處時,不由被那恐怖的血腥場景駭的尖聲叫了起來。

尖叫聲只響了一半,範閒已經將手掩在了她的嘴上,嘲笑道:“想把整座潁州城的人都叫醒?”

思思從澹州到京都,見過最血腥的場景,便是范家二少爺思轍兄被施大家法的那次。何曾見過斷手斷腳,駭地渾身發抖,半晌平靜不下來。範閒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唬道:“回去睡去,在辦正事兒。”

思思忍不住又看了關嫵媚一眼。嗯了一聲,轉身準備回屋。

“他醒了沒?”

“沒。”思思接著說道:“史先生好像也沒醒。”

“小史一睡便如豬,當初少爺我大鬧……那處的時候,他就只知道抱著花姑娘睡覺,哪裡知道外面的事情。”

關嫵媚此時痛的唇角抽搐,面色發青,耳朵卻將上面那年輕人與他丫環的對話聽地清楚,越發覺得古怪和駭異,這船上究竟是些什麼人?在遭到山賊夜襲之後,竟還是如此鎮定自若。居然還有空閒與精神聊天——如果不是對方有極為強大的自信,那麼就是對方有些愚笨——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