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握緊,片刻後,她卻笑了起來,極有禮數地微微欠身,說道:“那本宮……便在這裡等皇帝哥哥。”
說完這話,她反身入宮,關上了木門。
洪老太監依然是佝僂著身子,像棵枯樹一樣,靜靜地守在廣信宮外,這棵樹的枝丫雖然沒有葉片,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向廣信宮的四周伸展開始,包裹住了宮殿的上下四方,讓宮裡的那位女子有些艱於呼吸。
……
東宮裡的一片嘈雜與紛亂,人人惶恐不安。沒有戴首飾素面而出的皇后娘娘,看著那些不請而入的太監,大發雷霆,娥眉倒豎,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想造反不是?”
姚太監恭謹行了一禮,輕柔說道:“娘娘,奴才不敢,只是身負皇命,不得不遵。”
便在此時,面色慘白的太子也從後殿裡走了出來。他看著殿內的太監與侍衛,眼瞳微縮,發現來的人都是太極殿與御書房那邊父皇的絕對親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這些奴才敢闖到東宮裡來闖,但他清楚,這一定是父皇的意思。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太子強行壓制住內心深處的一抹驚恐,鎮定問道:“姚公公,這是為做什麼?”
姚公公行了一禮,恭敬稟報道:“陛下聽聞東宮裡有人手腳不乾淨,擔心太子殿下與皇后娘娘,所以派小的前來,將這些下人們帶去太常寺審看。”
這自然是句假的藉口,皇后與太子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的不安與疑惑,一個宮女的死亡怎麼也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
皇后強行壓抑下內心深處的怒氣,咬牙說道:“宮內的事務,一向不是由本宮管理?陛下心憂國事,何必讓這些小事勞煩他。姚公公……是哪些奴才多嘴,驚動了陛下?”
姚太監平靜地站立在下方,沒有回話。
太子嘆了口氣,問道:“既然是父皇的意思,那便帶去審吧。”
此言一出,已經被集合在東宮的那些太監宮女們一片哀號之聲,他們雖然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但也清楚,太常寺那個地方,比黑牢還要可怕。
“要帶多少人去?”
“全部。”姚太監抬起頭來,輕聲說道。
皇后倒吸了一口冷氣,半晌後抖著嘴唇,憤怒說道:“難道這宮裡就沒有人服侍?”
“馬上便會重新調人來服侍二位主子。”姚太監恭敬說道,然後一揮手,指揮手下的太監與侍衛將東宮裡的數十位太監宮女都捆了起來。
一路捆,一路有人低聲求饒,然而姚太監帶來的這些人,不止捆人,還把這些人的嘴巴都捆住了。
皇后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有大問題,她回頭無助望了太子一眼,從兒子的眼中,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太子此時面色發白,根本不知如何應對。
姚太監一行人,正準備離開東宮的時候,慶國皇帝從宮外走了進來,微微皺眉,說道:“怎麼回事?”
皇后看見這一幕,趕緊帶著太子向前行禮,悲憤說道:“陛下,您這是準備將這兒打成冷宮嗎?”
皇帝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卻是根本看都不看太子一眼,直接對姚太監說道:“朕是如何吩咐的?”
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姚太監嚇得卟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連連磕頭,然後回頭狠狠說了一句什麼。
皇后與太子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緊接著皇后慘叫了一聲,昏厥在了太子的身上。
因為……
就在慶國最神聖的皇宮,最寬仁的東宮殿外,那些侍衛們舉起了手中的刀,猛的將向下砍去!
無數聲刀風響起,數十聲悶哼掙扎著從被堵的嘴中發出,數十個人頭落地,數十具無頭的屍身在地上抽搐,鮮血倏乎間染遍了東宮廷院,血腥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