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和我想像中的差不多嘛。擺攤的散佈在道路兩旁,小販們吆喝叫賣著,第一次這麼認真的逛街。
我跟著張俊凱就像以前跟著張楠一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知怎的,突然一片混亂,人們紛紛向這邊湧來,確切的說是以我為圓心,層層包圍。聲勢浩大,但是群眾的聲音仍然不可小覷,我被這人群壓得喘不過氣,但仍舊可以聽見人們謾罵指責的嚎叫,大抵是我是個害人精,要活捉我什麼什麼的。我心中疑惑,我只不過是和二姨太白鳳的死有關,但並未定性為真兇,何來這些無名的說辭。
待我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睛,身邊的群眾已經散去,我也相安無事的回到了莫府,但卻不見莫少安、莫華等人。倒是一個惡霸模樣的人從前廳右側的走廊都進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吃人。
我慌張的說不出話來,來人倒是鎮定的出奇,好像認識我。
“小妹,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我一時無語,恨透了這個安靜,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惹出來的,現在倒好,她撒手人寰,留下我來處理爛攤子。不過還好,我比較聰明,用我機智的小腦瓜化解危機。
“我……我怎麼能不認識你呢,你別得意,莫少安馬山給就回來,等他回來之後看你怎麼收場。”無論什麼話,只要你理直氣壯的說去來,就一定會收到一定的效果。
“是嗎?你到現在還在痴迷莫少安,他害的你們家破人亡還不夠?”眼前人變得異常激動。
這絕不是簡單的綁架、敲詐,我,現在代替安靜完成她未完成的事情,眼前的建築雖然和莫府很像,但絕不是莫府,因為站在莫府前廳是看不到山的,而這裡卻被山包圍著。是莫府仿造了這裡的建築,還是這模仿的莫府的格局,更或者是民國的大家小院都一樣?眼前的人雖然兇相畢露,但卻像是我的舊相識。再加上之前莫少安到我‘逛山景’,說是完成了什麼心願,也絕非簡簡單單的還願,他虧欠我,也虧錢眼前人,而我和眼前人是一家人?不管我猜想的對不對,賭一把嘍。
“哥哥……”我哭著上去樓住眼前這個彪形大漢,“哥哥,我知道我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妹妹。”
想不到眼前的硬漢竟然被融化了,抱著我失聲痛哭。
“聽你大嫂楊柳說你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怕莫少安又想拿你來威脅我,就壯著膽子帶大家下山把你接了回來,以後就在這安安心心的住著,別怕,哥會保護你的。”
我看著站在遠處的楊柳,退去了莫府的丫鬟服,換上了一套嶄新的綢緞旗袍。
此時我已經能夠將事情猜的大概了,我和莫少安無意中相見,彼此暗生情愫,但卻無奈我出生匪家,他出生軍家,軍匪紛爭不斷,曾經莫少安用我威脅我哥,而我不幸受傷,莫少安懷著僥倖心理帶我回家,得知我失憶,正合他心意,留我在府中,不準外出。楊柳原本是我大嫂,擔心我的安危,便假扮乞丐混進莫府。
“那和我同行的男子,他去哪裡了。”
“他啊,他就是個慫包,看見人群圍著你,便自己跑了。”
我難道還在指望著張俊凱像莫少安一樣對我悉心照顧,體貼入微,救我於危難嗎?不可能。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我愛的人害了我全家,我的家人對我如視珍寶,愛人視我如掌上明珠,安靜對著一切難以釋懷,心中仇怨太深,上天便派我來解決這個世紀大難題,我該怎麼辦,安靜,你想怎麼辦。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安靜滿意呢。
還是我應該按自己心裡想的去做呢。
一面是親情,一面是愛情。
一面是自己,一面是另一個自己。
我沉沉的睡去了,夢裡夢見莫少安騎著白馬從遠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