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十七個卡子,我也瞭如指掌!”
“出山的路不勞費事。”嶽青綾笑道:“倒是那些卡子,那時候要靠你一一指出。”
崔化答道:“這沒問題,那時候看小人的就是了!”
說著,挺胸凸腹,不意觸及傷疼,痛得“吭”了一聲,立時又彎下腰來。
宮天保“哼”了一聲:“要不要緊,夥計?還是先看看閣下你自己的傷吧!”
崔化拄著根棍子,一隻手打著燈籠走在最前面。
宮天保揹著朱允炆居中,後者由於是臉朝外正好與殿後的嶽青綾臉對臉地點了盤兒。
一行四人緩緩前進。
就著時滅又明,若有若無的昏黃燈寵,打量著面前嶽姑娘的神采,朱允炆竟自看得有些發呆,樣子傻乎乎的,惹人發笑。
有幾次四隻眼睛對著看,嶽青綾總是趕忙把眼睛轉開,偏偏是這個年輕的皇帝,就有那個興頭兒,不時地多情一笑,他可真是童心未泯,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個心情?
真教人對他是沒法子!
腳下軟軟的樹葉,長長的那種針葉,不知積存了多少年了,人走在上面,就像是踩在棉花堆上一樣的輕飄,老像是著不得力的樣子。
走著走著,崔化停下了腳步,掏出一張地圖,在燈籠下面仔細摸索。
嶽青綾說:“怎樣啦?”剛要就過去,即為朱允炆抓住了她的手。
“你……”嶽青綾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直臊得耳根子發紅。
“你……這個人……”
話才出口,立刻想到對方皇上的身份,忙即住口,顧忌地向他看著——所幸他不曾在意,只是把那一隻握著的手,寶貝也似地貼著臉兒,香了又香,親了又親,就是捨不得拿開來。
“唉……您……您呀……”
真教人沒有法子。
嶽青綾半笑又嗔地指指宮天保的背,狠狠地點了幾下,張嘴無聲地告訴他說,人……
人哪!
偏偏是皇上眼睛也看不見:就只見她一個人兒。硬是不肯把抓著她的那隻手鬆下。
打量著他那般痴情、饞貓也似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