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身負重傷,但看去小白並沒有立刻動手對付這個宿敵的打算,相反的,她似乎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上官策,如貓抓耗子一般,面帶諷刺之色。
上官策自知此刻自己最需要的,便是找一個安全安靜的地方,運功療傷,逼住傷勢,但眼前站著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千年妖狐,實在令人惱火不已。
惱怒之下,上官策恨聲道:“你既然執意要來對付我,為何還不動手,站在那裡不動,是何用意?”
小白微微一笑,道:“我沒事啊,說給你聽也沒關係,我可不似你們這些人類,總是以為人生恨短,我呢,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不知怎麼打發,所以我就站在這裡,慢慢看著你好了,反正我有耐性的很。”
上官策聽在耳中,氣得差點是七竅生煙,這妖孽擺明了就是要拖住他,明知他身有重創,偏偏不讓他有機會療傷,如此時間一久,上官策自然疲於奔命,不消九尾天狐如何動手,只怕他自己先支援不住了。
無奈何上官策知道歸知道,但對小白這等頗有些賴皮的法子,卻當真是束手無策。打嘛,身負重創,對方道行高深莫測,多半難以取勝;不打嘛,傷勢越來越重,拖下去更是死路一條。看來其他法子都沒用,只有落荒而逃了。
只是小白一雙水汪汪看似勾魂奪魄的眼眸,清清爽爽將上官策看的死死的,連他自己也沒多少把握,能從小白手中逃脫。
這可當真是四面碰壁,身處絕境了。
上官策面如死灰,面上憤恨、惱怒、畏懼、焦灼,種種神情一一掠過,小白看在眼中,心中大樂。
她被焚香谷一眾人囚禁在玄火壇幽居多年,若非鬼厲無意中解開封印,真不知道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那個鬼地方,這裡頭的苦楚當真也是難與人說。是以在小白心裡,對焚香谷上官策這些人,實在是惱恨到了極點,雖說當日她與鬼厲遁逃出來之後,頗有一番徹悟,也並沒有故意回頭去找焚香谷的麻煩,但此番等若是上官策自動送到眼前,她哪有當作沒看見的道理?
慈悲為懷,與人為善,那都是九尾天狐心情好的時候做的事,但她從來也不是不記人過、寬以待人的菩薩心腸。
想到得意處,小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多年的怨氣,今晚似乎都發了出來,當真痛快。
上官策的心情自然就沒有小白這麼好了,相反的,看去他的傷勢似乎已經難以壓制,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陰魅鬼力升騰,淡淡藍色光輝,籠罩了他的背部。
小白的笑意更濃了,上官策口中喘息之聲越來越急,忽然,他向著小白是連著走近了幾步,小白眉頭微微一皺,面上微有戒備之色,上官策雖然落難負傷,但此人一身修行到底是非同小可,小白也不敢過分大意。
只是匪夷所思的事,轉眼發生。
只見上官策滿面痛楚,臉上青筋爆起,看去是傷勢大發,似乎就要撐不住了,而他本人,更是雙眼翻白,臉上閃過一絲畏懼,撲通一聲,赫然竟是向小白跪了下去,口中哀求道:“狐仙姑,你饒我一命罷!”
若說是上官策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神通妙法,小白多半也是凝神接招;就算此刻上官策突然一聲大喝,然後旁邊跳出三、五十個焚香谷的高手來,小白也能接受這個現實。
但面前這個突然跪倒哀求饒命的老頭,給小白的印象完全顛覆了過去所知,一時之間,縱然以她千年道行,竟也為之一呆,手足無措起來。
只是這一呆不過片刻,小白便已經醒悟過來,只是上官策處心積慮,不惜欺身作踐,就是為了這片刻空隙。
剎那之間,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上官策頓時如同換了個人一樣,整個臉上殺意大盛,痛楚表情盡數消失,甚至連他背部的藍色光環,也轉眼之間就被壓制了下去。九寒凝冰刺銀光乍現,如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