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珍惜地將那小指甲一般大小的天芒細細磨粉,然後兌入茶水中,又把剩下的天芒珍之重之地包好,嚴密地收起來。甚至還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
司徒鼎正在這邊等得心急如焚,見南風瑾端著一個碗過來連忙迎上去。“南風公子……”
南風瑾輕輕頷首,語氣淡淡的:“先給司徒公子服藥再說。”
一碗湯藥見底,眾人皆瞪大雙眼看著司徒劍臉上的病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退去,到最後甚至恢復了以往紅光滿面的神色。
司徒劍不敢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然後嚥了口口水,呆呆道:“不吐了,我不吐了!爹,我不吐了!”
司徒鼎看著司徒劍的模樣更是大喜過望,忙上前拍了拍南風瑾的肩膀:“南風公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城裡的百姓,活命有望了!”
司徒鼎正高興,卻見司徒劍轉身朝他鄭重地彎腰抱拳:“司徒城主,請恕在下無能。”
司徒鼎擰眉面露詫異:“這是何意?南風賢侄醫術高超,實乃我翰林城之幸啊。只要你治好了這城裡的百姓,本城主立刻稟報當今聖上給你重重封賞!”
南風瑾垂眸苦笑,心道,我南風家視若生命的寶貝,即便是用光了也救不了這全城的百姓。更何況,即便是能,他也不會。由南風家諸位長老舍命守著的鎮族之寶,即便是族長也不能隨意取用,更何況是他。
他衝司徒鼎抱拳:“城主,並非在下不願相幫。實在是,這治病的藥引子太過珍貴。城裡百姓眾多,只怕是……”他嘆了口氣,又道,“恕在下無能,告辭了。”
“南風公子!”司徒鼎看著南風瑾的背影著急的大喊,對方卻跟沒聽見似的漸漸走遠。他憤恨地低咒了一聲,該死,治好了司徒劍,卻治不好這全城的百姓,他只怕是項上人頭不保啊!
眼看著三日期限已過,司徒劍卻久久沒有出現。米豆豆垂著眼,問身邊的蕭冀陌:“相公,你說這南風家動不得,是否因為他們家有一種能解百毒的藥?”
蕭冀陌皺眉,終於開口道:“畢竟是瞞不住你。不過若只是能解百毒,倒沒什麼大不了。豆豆,你聽沒聽說過有一種東西能讓老人變成壯年,懦夫變成勇士。”
米豆豆搖了搖頭:“這是何意?”這根本就不可能,人的器官組織甚至是細胞都是有壽命的,返老還童,起死回生。這般違背自然規律的事,她一個大夫自然不會信。
蕭冀陌輕嘆:“南風家便有這件寶貝。而且只有他們家族能培植這種東西。如果以後我和文淑貴妃一派的戰爭在所難免,倘若能把這藥擁在將士們身上……”
米豆豆擰眉:“這麼說,你和大皇子,都是在打這藥的主意?”
蕭冀陌點頭:“我也是最近才聽母妃提起。偏偏那南風家對這樣寶貝的很,根本不肯示人。”
米豆豆心中扶起擔憂:“他們不肯示人倒好。相公,這藥如此違背自然規律,是真是假尚且說不準。即便是真的,也太過邪門,還是別用為妙。”
蕭冀陌點頭:“你說的有理,且走一步看一步啊。”
司徒劍的毒解了,可城裡百姓的症狀卻越來越嚴重。司徒鼎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該死,再不想出辦法,聖上那邊只怕要問罪了!偏偏莫軒不在,歐陽茗修不肯出手,南風瑾又說什麼藥引子難找。問他什麼藥引子,死活不說,這分明是天要亡他啊!
“城主,城主。”李妙妙端著一碗參湯儀態萬千地走了過來。她此刻身穿大紅牡丹錦袍,儼然一副貴婦人模樣。
司徒鼎此時正煩躁,見到她臉色也不太好:“你來幹什麼?”
李妙彷彿沒聽出司徒鼎語氣中的不悅,用手帕掩著唇嬌笑道:“城主,這幾日您為了城裡的事煩憂,怕是累壞了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