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開伊然的束縛,蹲在地上閉緊眼睛不去看她因過度的表情而變得猙獰的那張臉!
“伊然你在幹什麼!”熟悉的聲音,我慢慢的抬起頭,看見喬雨斤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那兒,手中握著牛皮製成的皮鞭,不動聲色的臉上傳遞著危險的資訊,逼得伊然面容失色,一步一步的向角落裡退去。
我看到了伊然臉上那不可磨滅的恐懼,伊然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嘴唇上的鮮紅此刻變得那麼礙眼,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那是一種對已知事物帶有熟悉感的恐懼。我腦中漸漸變的清晰起來,還沒等我理清事情的緣由,便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隨後是伊然那一聲沁入人心的慘叫。
喬雨斤手中的皮鞭像是毒蛇一般在空中肆意的飛舞著,張開了兇狠的獠牙,奔向面前那隻可口的獵物。空曠的倉庫裡,此刻只能聽見皮鞭打在肌膚上的聲音以及伊然那一聲聲絕望的慘叫聲。
看著她四處逃躲的身影,像是在猛獸口中垂死掙扎的幼崽,儘管不堪一擊,卻仍是拼命地想要逃脫出去。
眼見喬雨斤舉起的鞭子又要落下,我一個滾身擋在伊然的面前,牛皮鞭子切切實實的打在了我的後背上,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頭霎時間佈滿了冷汗。只是一鞭便叫我頭冒冷汗,想著那一鞭鞭打在了伊然的身上,我的心猛地揪在一起。
而此時,伊然的眼神裡早已變得空洞無神,她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冰涼的地上,將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抱在一起,混身上下佈滿了鮮紅色的傷痕,儘管如此,卻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地板,像是一尊木偶一般。
喬雨斤扔下手中的鞭子,冷笑道:“喬斯,疼嗎?”
“不疼。”我咬著牙強忍著身上的痛,把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伸到喬雨斤面前,“解開,既然我來了就沒打算要逃走。”
喬雨斤拿出鑰匙開啟了手銬,順便把開啟腳鏈的鑰匙扔在地上:“喬斯,到裡面我的屋裡,我有話和你說。”說完便向裡面走去,走到拐角的時候,看了倚在牆邊的趙爵燃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最裡面的那間小屋子。
趙爵燃走過來幫我開啟腳鏈,看了眼還躺在地上像個植物人一般的伊然:“你先進去吧,出來我再和你說。”
我點點頭走了進去,在進到喬雨斤的那件屋子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只在照片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喬喬的蠟像,刻工活靈活現,像是真人一般屹立在那裡。拿著書本,莞爾一笑。
“認識嗎?”喬雨斤點了根菸問我。
“認識,喬喬,我母親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我答道。
喬雨斤扔下手中的煙,眼中的不屑溢於言表:“你的母親?這個女人還真是沒白疼你!為了你,她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和喬喬的事我是知道的,甚至從一開始我就察覺到了,只是礙著她們是姑嫂的關係,我沒有說出口,現在想起來,也許是我自己自欺欺人了。倘若我能早些阻止她們,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沒用的,有些事有些人是阻止不了的。”
“是嗎?或許你說的對,阻止不了。你的母親是怎麼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
“就是那樣。”我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菸,瞥見喬雨斤一臉厭惡的表情,我吸了一大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
喬雨斤坐在椅子上,用手撫著眉心,閉上眼睛,幽幽的說道;“抽菸的女孩子不好,喬喬就是慢慢的學會了抽菸,在認識你母親之後。你母親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同時也給了她那麼多的痛苦。從某一角度講,裴俊其是一個尤物,是男人和女人都無法抗拒的尤物。”
我沒有說話,靜靜聽著喬雨斤在那自言自語:“在剛剛認識你母親的時候,我承認自己被她迷住了,甚至迷得神魂顛倒。那時,我還是個小警察,而她已經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