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你對這些奏摺感興趣?”
儷珠揶揄一笑:“我對這些玩意兒才不感興趣呢!只是我懷疑你這裡有除了奏摺之外的東西。”
康熙疑惑不解:“此處除了奏摺便是皺褶,還有什麼?”
儷珠似笑非笑:“難道這些日子沒有人給你用詩箋傳情之類的?”
康熙輕哼一聲:“說什麼渾話?這是御前,誰會用詩箋轉情?”
梁九突然道:“皇上,前些日子馬佳貴人好像送來了幾張詩箋,您沒看撂在一邊了,奴才給您收起來了,娘娘說得難道是此物?”
儷珠大笑不止:“瞧瞧,嘴上說沒有,原來是藏著掖著,不叫我知道呀!”
康熙有些惱了:“朕每日處理奏摺都已經足夠焦頭爛額的,哪來的心情去看什麼詩箋?馬佳氏送來的東西,朕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忘在腦後了!你想要,朕全送給你。”
但他不是氣惱儷珠,而是氣惱馬佳貴人會如此不識大體,往御前亂送東西。
“當真?”
“朕說話何曾有假?”
而後,康熙與儷珠一同給梁九功使了個眼色。
梁九功直接從一旁的瓷缸子之中翻出了幾張詩箋,儷珠隨手拿起一枚,開啟一瞧,上面用娟秀的字型寫著兩行詩。
她故意捏著嗓子,用古怪的音調唸了出來:“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哎喲喲,這馬佳貴人倒是會調情的。”
康熙看都不看,便道:“她這定是叫旁人幫她手書的,她家裡不過是一個破落包衣,她阿瑪她額娘連帶她全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
儷珠隨手將詩箋一拋:“這個旁人可不一般,是你的好女兒二公主。”
康熙冷哼一聲:“整日課業上不下功夫,倒是愛在這些歪門邪道方面用心機。”
心中對二公主的觀感愈發不好。
原本他從前最是寵愛二公主,但是因為儷珠的一系列事情,康熙對二公主再也沒有了一絲好印象。
甚至對二公主的父女之情也降到了冰點。
畢竟隨著馬佳貴人的失寵,二公主和康熙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單獨見過面了。
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需要時常維護的。
儷珠洞若觀火:“她如今雖然恢復了公主待遇,但額娘卻不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榮妃了,她能不急嗎?”
康熙極為氣憤:“無論她的額娘是誰,她都是朕的女兒,朕難道還會虧待她不成?弄出這些小家子氣的手段,真是丟了大清公主的臉。”
儷珠故意暗示道:“這算什麼?一整日裡別光顧著批閱奏摺,好好的去關心關心你那幾個兒子女兒,免得她們在背後什麼事都敢幹。”
康熙心中一動,立刻就想到了些什麼:“朕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