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露出絲毫難堪之色,反而顯得落落大方:“臣妾雖是包衣出身,比不得八旗勳貴,可是包衣乃是皇室最親近的奴才,能夠伺候皇上,伺候皇室的諸位主子,乃是一等一等榮耀,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儷珠雙眼微眯:“你既然知道包衣是皇室近奴,那你自然應該明白,宮裡的宮女都是有旗籍的,都是跟你一樣的包衣出身,哪裡是你一句話就可以隨便動刑的?”
烏雅妃退而求其次:“那這些太監總沒有旗籍了吧?他們不過是窮苦賤民出身,最是低賤無比,難道對他們還用不得刑?”
“正因為太監低賤,所以尋常嬪妃身邊都是宮女貼身伺候,很少有太監能夠近身,尤其是一宮主位之下,身邊連個總管都沒有,成貴人根本不得寵,又如何把這些小太監發展成她的心腹?再者,萬歲乃是千古難逢的仁君,最是憐貧惜弱,這些太監身有殘疾,本就可憐無比,平日裡多多賞賜還來不及,哪有平白無故去踩他們一腳的道理?”
儷珠口齒伶俐,隨口兩句就將烏雅妃的要求頂了回去:“烏雅妃,你也積些陰德吧!好歹是個妃位主子,雖然沒有封號,可也別失了皇室的氣度。”
烏雅妃氣急敗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臣妾懂了,皇貴妃娘娘是在故意針對臣妾!臣妾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皇貴妃娘娘,會讓您如此厭惡臣妾!臣妾有空一定要去問一問皇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儷珠心中早有定計,面上一副吃定了烏雅妃的模樣:“你若是非要將成貴人身邊的宮女太監都送進慎刑司,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成貴人和本宮聊天的時候提起五六年前的一件舊事,她說七阿哥的腿並不是先天造就的,而是因為故意有人暗害,所以本宮打算仔細地徹查一番,你說該從哪裡查起才好呢?”
烏雅妃心中大驚,但卻面不改色:“皇貴妃娘娘,七阿哥的腿分明是遭了天譴,又有誰能暗害呢?若是真有人暗害,當年皇上為什麼沒有查到?您是在質疑皇上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