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沒事吧？”

李母死死地抱著儷珠阿瑪的牌位，搖了搖頭：“娘娘寬心，臣婦沒事。”

儷珠連忙和仁憲太后一起將李母扶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而後儷珠瞪著一雙杏眸，望向太皇太后，眼中滿含殺意。

仁憲太后則眼含悲憫之色，趁機把孝獻皇后的牌位撿了起來。

孝獻皇后的牌位更慘，碎成了七八塊。

倉促之間仁憲太后撿不全，只把幾個大的碎塊撿了起來，而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供桌之上。

她這一舉動，已經是明晃晃的告訴太皇太后，她與慈寧宮不是一條心了。

因為即使仁憲太后不這麼做，憑藉太皇太后的心機智謀，對於她的立場轉換也能有所察覺。

康熙的手中依舊拿著那已經摔成兩半的聖母太后牌位。

他渾身顫抖著，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可怕，渾身瀰漫著一股駭人的煞氣。

太皇太后身子早就已經腐朽了，本來大動肝火就已經十分傷身，剛才又進行了劇烈的活動，此刻渾身提不起力氣，再次癱軟在了端順太妃和恭順太妃的懷裡，不停地喘著出氣。

一旁的蘇麻喇姑和宣貴人神色十分急切。

同時隱隱有些驚懼。

她們真沒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會瘋狂到這等程度！

早知道就應該封鎖皇上和儷宸貴妃成親的訊息。

康熙的聲音沙啞，帶著無比複雜的情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朕！”

太皇太后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難言的快意：“皇帝！怎麼？你真想殺了哀家不成？”

康熙雙拳緊握，牙關緊咬，怒目而視：“額娘活著的時候對你百依百順，哪怕你百般刁難，她也毫無怨言，死後你居然還要摔了她的牌位，你是想讓她在天上也不安寧嗎？你為什麼這麼歹毒！”

“哀家讓你當上皇帝，讓他成為太后，這也算歹毒嗎？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

太皇太后毫無悔改之意：“你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居然三番五次的頂撞哀家，甚至將哀家幽禁在慈寧宮之中，讓哀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難道就不歹毒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

康熙的情緒瀕臨失控：“你當年為什麼……”

他很想當眾說出太皇太后毒殺了聖母太后的真相，可他又不想將這樣的皇室醜聞傳遍天下，更不想讓世人議論他的額娘。

一時之間，心中鬱氣難以紓解，氣得肝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