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了許多,幾乎響徹宮道。
即使藍常在有宮女扶著,也被直接扇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儷珠這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氣,手上戴的又是金屬護甲,藍常在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五道鮮紅的指印,甚至都被直接劃出了血痕。
眨眼間,一邊臉就腫了起來。
她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眼中立刻噙滿了淚水,死死壓抑著方才忍住沒有立刻落下淚來。
頓時,藍常在看著儷珠的眼神變得滿是森冷的恨意,似是要擇人而噬。
儷珠見狀,只是不屑一笑:“藍常在,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等大罪?膽敢損壞御賜之物,你這個常在是不是當膩了?”
藍常在捂著臉大聲反駁:“我沒有!你為什麼要栽贓我?”
儷珠掃視了一圈:“栽贓你?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宮道之上這麼多人瞧著,明明就是你撞了我,所以我頭上戴的白玉簪子才會掉在地上碎成數截!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藍常在又恨又怒,但她能被父母送進宮來,自然也不是蠢貨,反而頗有幾分急智。
她的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瞬間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當即得意道:“剛才你明明沒有戴這根簪子,這根簪子一定是被你藏在袖子中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撞你,是你故意撞過來的,我躲閃不及反而被你撞了一個趔趄!你卻倒打一耙,你究竟存何居心?”
儷珠沒想到藍常在居然這麼聰明,竟然猜到了她的計謀。
方才的確是她故意要撞藍常在的,玉簪她也沒有戴在頭上,的確是捏在袖子裡。
畢竟首飾的設計是比較合理的,一般戴在頭上,不做劇烈運動的話,是不大可能從頭上掉下來的,尤其是簪子這類比較輕便的首飾。
但是儷珠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因為就算藍常在猜到了這一切,也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大膽!你摔碎了御賜之物,竟然還不認罪,反倒強詞狡辯,實在是罪加一等!”
儷珠對著後面的宮人使了個顏色,秋花和夏花立刻就帶著四個太監圍了上來。
劉答應和陳答應見狀,也連忙帶著她們的宮人上前數步和儷珠站在一起。
藍常在見到這個架勢,頓感大事不妙,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她想要反抗,可惜她只是一件弱質女流,身邊又只有帶了一個貼身宮女,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