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的高麗王閔氏妃突然心生不安,一時惴惴起來。
恰逢此時,儷珠突然冷哼一聲:“高麗王妃閔氏何在?”
高麗王妃閔氏心頭一跳,只能強做鎮定之色,從人群之中越眾而出,拜倒在地:“臣婦在此,叩見大清儷宸貴妃娘娘。”
儷珠的眼神之中似乎藏著綿綿細針:“別人都不敢,你呢?”
高麗王妃閔氏連忙否認:“臣婦也不敢信口開河。”
儷珠眉頭一挑:“不敢?你是真的不敢還是假的不敢?”
高麗王妃閔氏冷汗直冒:“貴妃娘娘明鑑,臣婦對貴妃娘娘絕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儷珠連連冷笑:“本宮什麼時候說過你有不敬之心?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高麗王妃閔氏渾身顫抖,顧不得身為王妃的體面,只能一邊服軟討好,一邊顧左右而言他,面上滿是諂媚之色:“臣婦對貴妃娘娘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之般源源不絕!臣婦一見貴妃娘娘,就好像是見到了自個兒的母親似的,倍加親切……臣婦對您的仰慕之心,天地日月可鑑,就猶如女兒仰慕母親一般……”
儷珠越聽越氣:“閉嘴!你與本宮的年紀差不多大小,本宮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女兒了?你給本宮當一個洗腳婢,本宮都嫌你手腳不夠麻利!還想給本宮當女兒?你以為大清千尊萬歸的公主身份是你可以肖想的嗎?你給公主提鞋都不配!”
高麗王妃閔氏已經確定儷珠知道了些什麼,但她也不敢多問,只能儘量放低姿態,希望可以矇混過關:“臣婦該死!臣婦該死!臣婦唐突冒犯了貴妃娘娘,冒犯了公主殿下,請娘娘恕罪!請娘娘恕罪!”
儷珠倚靠在步輦之上,以手支頤,眼中滿是輕蔑之色,似笑非笑:“剛才你在毓慶宮的時候,嘴不是很硬嗎?不是說本宮賞賜的宴席,猶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嗎?還說本宮哪怕成了貴妃,也只是一個小妾嗎?你身為高麗國王的正妻,怎麼在本宮這個妾妃面前還需要俯首帖耳,跪地求饒呢?為何不站起來對本宮繼續說你的豪言壯語呢!”
高麗王妃閔氏心中大駭:“娘娘…臣…臣婦……”
她沒想到儷珠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好像是站在旁邊聽到的一樣。
儷珠猛然一拍步輦扶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