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妾鬆了一口氣:“多謝皇貴妃娘娘開恩!多謝皇貴妃娘娘開恩!”
雖然從此之後要給她們看不起的翠香當奴才了,但至少留下了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這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尋常三十板子下去,半條命就沒了。
五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之後,還有幾個半大孩子,都是翠香丈夫的侄子侄女。
雖然他們是翠香的晚輩,但是平日裡對翠香也沒有絲毫的尊敬。
經常以欺辱翠香為樂。
李母生怕儷珠直接殺瘋了,當即勸道:“娘娘,這幾個孩子就饒他們一命吧!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您放他們一馬,就當是積福了!反正他們的家也被抄了,祖父祖母,阿瑪額娘都沒了,將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饒他們一命,不過他們依舊是八旗貴族,這個身份他們配不上!”
儷珠回頭問道:“他們是哪一旗的?”
富察魯特上前回稟:“滿軍鑲白旗的。”
“十歲以下的也就罷了,還不懂事,十歲以上的,就不要再做旗人了!傳令鑲白旗的旗主,把這幾個十歲以上的小畜生的旗籍都給本宮革了,從此之後他們就是平民了,不許在領祿米,也不許以旗人自居,趕出旗人居住的地方,讓他們當乞丐去。”
儷珠冷聲下旨:“至於這幾個十歲以下的,身為旗人,每個月都有銀子,想必也餓不死,成年之後再將他們的旗籍革去。”
富察魯特領命:“遵旨。”
翠香丈夫的幾個侄子侄女立刻哭了起來。
小銀子上前,一人一耳光甩了過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還敢哭!誰允許你亂哭的,你們是在詛咒誰呢?再敢哭出聲來,咱家一定把你們腦袋都摘了。”
幾個人立刻不敢哭了,只能委屈地抹眼淚。
小金子一揮拂塵:“還不趕緊給皇貴妃娘娘磕頭謝恩!按理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就應該把你們一起處死的,如今皇貴妃娘娘是菩薩心腸,願意饒你們一命,簡直是你們祖墳冒青煙兒了!”
幾個人被逼迫著給了儷珠磕頭,臉上猶帶著淚痕:“叩謝皇貴妃娘娘恩典……”
一名侍衛回來稟報:“啟稟皇貴妃娘娘,那兩個罪人已經被打死了,他們的屍體該怎麼處置?”
翠香的公爹和婆母死有餘辜,如今只是亂棍打死,已是儷珠開恩了。
儷珠黛眉一橫:“把他們的屍體全部給本宮掛到原本的輕車都尉府的門口,讓所有人都知道,惡意折磨自己的妻子兒媳,是個什麼下場!”
富察魯特躬身離去:“微臣遵旨。”
此次事件,儷珠的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事情發酵之後,前朝有不少大臣上摺子說儷珠的手段實在是過於聳人聽聞,沒有一個嬪妃應有的婦德。
結果,全都被康熙駁斥了回去。
眾人無可奈何,頂多就是在背後罵儷珠一句妖妃而已。
到了儷珠面前,一個個卻又乖得跟孫子一樣。
第二日,小金子來報:“輔國公愛新覺羅鈺軒求見娘娘。”
儷珠挑眉:“他求見本宮做什麼?”
小金子解釋道:“回稟娘娘,他就是輕車都尉府背後的靠山,他的側室正是輕車都尉府的女兒,他昨日已經上書要休了他那側室,結果皇上下旨降了他的爵位,他馬上就不再是輔國公了,今日不過是前來向娘娘請罪的。”
儷珠滿臉厭惡:“一出事就想著割袍斷義,真是沒有絲毫男人應有的擔當,活該被降爵,本宮不想見他。”
小金子領命而去:“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