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愁眉苦臉:“話是這麼說,可是如今娘娘您在坐月子,若是沒有娘娘您親自出馬,怕是真的奈何不了太子。”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只有儷珠帶著人去毓慶宮,才能收拾太子。
否則即使儷珠傳了懿旨,底下的人面對儲君,也未必執行得了。
儷珠冷著臉下令:“去請萬歲過來。”
小金子領命而去:“遵旨。”
沒過多久,康熙就來了。
儷珠板著一張臉,一副十分生氣的模樣。
康熙坐在了床邊:“珠珠,你是覺得朕處事不公?”
儷珠言語譏誚:“難道不是嗎?太子是你的兒子,難道胤禛就不是你的兒子了?今日若是換做胤禛把太子一腳從臺階上踹下來,你心中作會何感想?你還會這麼輕鬆放過胤禛嗎?你怕是會把胤禛生吞活剝了。”
康熙分外為難:“胤礽確實頑劣,難堪處君之位,而且他手足相殘,望之也實在不似人君之相,等咱們的兒子出生,胤礽只能去做一個親王。可如今時機未到,除非是朕立刻下旨廢了他,否則他就依舊是東宮之主!身為大清的皇太子,他代表著大清的臉面,朕實在是無法重責。雖然他傷了胤禛,朕很心痛,但朕此刻也無可奈何。”
儷珠直言不諱:“說白了就是在你的心中胤禛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太子,所以你才如此偏袒太子。”
康熙也直接攤牌了:“此話確實不假,胤礽是朕親自照料著長大的,其餘的那些皇子,朕對他們雖然並非沒有父子之情,但是他們從小並沒有養在朕的身邊。朕若是喜歡了,就去逗一逗,朕若是不開心,與他們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一面是正常的。換做是你,難道你不會因此偏心?”
儷珠心中很是不爽:“一碗水端平本就是身為父母的基本要求,若是實在端不平一碗水,也應該在表面上做一做樣子,太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底線了,你若還是這麼輕拿輕放,必然會讓太子更加不守規矩!屆時,你悔之晚矣!”
康熙反問:“一碗水端平,說的簡單,做起來難!這是對聖人的要求!朕確實做不到!但還有一句話叫做雨露均霑,按理來說,身為皇帝也是不能獨寵一人的,可真不是照樣獨寵了你嗎?”
儷珠哼笑一聲:“你要是這麼說,那就沒意思了!太子怎能與我相提並論?我雖然跋扈了一些,可是對於那些安分守己的嬪妃,我是半點也沒有虧待,更沒有輕易要過旁人的性命,何曾像太子那般狠毒?連六阿哥都損在了他的手上。”
康熙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胤礽在朕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是遠遠不如你,但這一次胤礽並沒有對你不敬,而胤禛既是胤礽的弟弟,也是胤礽的臣子,他的性子素來喜怒無常,這一次又當眾頂撞儲君,他被胤礽一腳踹下臺階,並非毫無緣故。”
儷珠可不吃這一套,他連聲反駁:“當時太子言語之間辱及孝懿皇后,甚至還提到了我和僖妃,孝懿皇后和僖妃是胤禛的養母,我是胤禛的嫡母,胤禛因此才與太子發生了衝突,最後被太子踹下臺階!為了母親,胤禛不懼太子的淫威,實乃至誠至孝之人!而太子,雖是東宮儲君,但我和孝懿皇后還有僖妃,不是他的嫡母就是他的庶母,他身為晚輩,卻對長輩言語不盡,這明顯就是不孝!一個不孝之人如何堪當儲君之位?”
康熙最終選擇了妥協:“如此說來,胤礽此次的罪過確實不小,你想怎麼處置他?”
儷珠直接提議廢太子:“反正遲早也要廢了他的儲君之位還不如現在就廢了。”
康熙狐疑萬分:“你不是希望他和胤禔明爭暗鬥,將來坐收漁翁之利嗎?”
儷珠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這只是我原本的打算而已,現在我卻覺得如果能立刻廢了太子,也很不錯。”
康熙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