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之中,難道還有活路嗎?可惜奴婢別無它法,只能按照太皇太后的命令列事。”
冬枝面上流露出死寂的神色,絕望而又沉悶:“奴婢自問無愧於太皇太后娘娘!如今事情敗露,奴婢與其受些皮肉之苦,再將此事和盤托出,還不如現在就講明一切!也不浪費皇上與諸位娘娘的時間,只求皇上能夠賜奴婢一個痛快。”
小人物的心酸與無奈,在冬枝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康熙的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恭靖額娘與端順額娘還有何話可說?蘇麻額涅,你又有何話可說?”
蘇麻喇姑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僵若死屍,唯有一滴又一滴滑落的眼淚證明她在無聲地哭泣。
恭靖太妃一臉的無辜與委屈:“皇帝,你怎可聽憑一面之詞而冤枉好人?此事說不定正是儷宸妃自導自演!她先是借用巫蠱之術詛咒了太皇太后娘娘,如今更是想要倒打一耙誣陷太皇太后娘娘!皇帝,你不覺得這樣的女子太過可怕了嗎?”
端順太妃假意分析道:“太皇太后娘娘是何等人物,她若真要派細作去景陽宮潛伏,哪怕完不成任務,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將太皇太后娘娘供出!可見這名賤婢絕非太皇太后娘娘的人,明顯就是有人顛倒黑白,欲蓋彌彰。”
“恭靖額娘,端順額娘,你們知道朕的性情脾氣!”
康熙面沉如水,猶如陰雲密佈:“朕最不喜歡謊言!雖然你們是朕的長輩,可也不要仗著這一點就把朕當做三歲小兒。”
恭靖太妃不禁倚老賣老道:“皇帝!哀家是你的庶母,難道哀家所說還能有假?”
端順太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皇帝,你不信哀家與恭靖姐姐,難道你也不信仁憲姐姐了嗎?你讓仁憲姐姐評評理,看看哀家說得是對是錯。”
按理來說,此刻正是仁憲太后應該開口的時候,但是仁憲太后卻卻一言不發。
“想證明冬枝究竟是誰的人,其實也很簡單。”
儷珠轉身擋在了恭靖與端順兩名太妃面前:“本宮記得冬枝說她是由剛入宮時的一個教習姑姑將她引薦給太皇太后的!那如今這個教引嬤嬤又在哪裡?”
冬枝答道:“當時教導奴婢這一批宮女的姑姑是高嬤嬤,她如今在織造局。”
康熙神色冷峻:“傳!”
“遵旨。”
很快,梁九功就派人將高嬤嬤帶了過來。
她一見到康熙,瞬間嚇得面如金紙:“奴婢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