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向李
孝天大聲的怒喝著,就像是姐姐在訓斥自己的弟弟一樣,聲音雖然很是大聲,但卻
是很柔和。
卻見李孝天腰一彎,趴在酒罈砸在的大青石上,瘋狂地大叫道:“我的酒,我
的酒,我的酒——”就像一條在尋找它那心愛的骨頭的狗,誰看了都會忍禁不住
的掩嘴而笑。
突然,那白衣女子伸起一隻倩手把一直裹在臉上的白麵紗取了下來,露出一張
帶淚的臉,嬌豔而雪白,就像一朵點著雨水的梨花。
只見她張開那鮮紅薄唇,甜美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個沒出息的臭小子,
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似在發怒,又是在責問。
李孝天臉上的表情依然還是在傻笑,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內心世界,也猜不透
他的小葫蘆裝的是什麼東西。見他列開嘴巴笑道:“嘻嘻,你很美,很好看啊!”
但是,傻笑一過,又是一張苦瓜臉,怒怒嘴巴又道:“但是,你很兇,把我的酒都
砸破了,不讓我喝酒就是不好,我不喜歡!”又開始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說這話
的時候,他一點都不用打草稿,因為這些話語他已經背熟了。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暗地琢磨著:“這女子究竟是誰呢?竟會那麼像我當
年的娘呢?莫非是娘她老人家沒有死?但是不可能啊,當年自己親眼目睹她老人家
是咬舌自盡而死的,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雖然當年馬正德夫婦雙雙被害時,李
孝天也只有六歲,但是在他爹孃臨死的那一幕,對他來說是牢記猶新,再加上這麼
多年來對他們的想念,所以爹孃的容顏早已牢牢的刻印在李孝天的腦海裡)再說,
就算是她老人家還活著的話,也不會那麼的年輕,至少她的面板就不會那麼白,而
且也不會這麼厲害的武功。雖然武功是可以練,但是十幾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
短,卻足以催促一個黑髮的美人變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人終究是會老的。”所
以在李孝天的心中此人絕對不是她的母親。那這人究竟會是誰呢?
“你再仔細的看清楚一點,我像誰?”那白衣女子又很是憤怒地對李孝天喝道,
那雙美麗的眼神很是迫切,就像一個姐姐逼著弟弟去認識一件好看的東西一般。
“嘻嘻”李孝天又傻傻地笑了兩聲,道:“姐姐,你真奇怪,長得那麼美,卻
只讓我一個乞丐兒瞧你,你不怕別人笑嗎?再說我一身的臭氣,別躲開都還來不及,
你不但沒有躲開我,還讓我看你的臉,嘻嘻,真奇怪,真有趣!”
突然,那雙美麗的眼睛露出了意想不到的驚喜,趕緊問道:“臭小子,你終於
人得我啦,可急死姐姐了!”一張由怒而傷的臉兒突然露出了笑容,“姐姐”這可
是她苦苦等待了十六年的聲音啊。雖然聽起來怪怪的,好象都不是一個二十幾歲的
男子叫的聲音,但是心裡確實感覺很暖,很舒服,這畢竟是自己苦苦等了十六年,
苦苦盼望了十六年。十六年,不容易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六年?
“嘻嘻”李孝天又是一聲的傻笑,張開那醜陋的嘴巴道:“姐姐,你真有趣,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會認得你呢?嘻嘻,好笑,真好笑!”
聽了李孝天這樣的傻人傻語,那白衣女子被氣得腦袋充血,收起笑臉,柳眉一
挑,一隻倩手已抓向還在傻笑的李孝天,李孝天只見眼前倩手一閃,還沒來得及防
備,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