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波瀾,原本就是掃了一眼宣傳牌下大致的贊助品牌和獎金,轉身就想走——
深深地望了北皎一眼,她招呼都沒打,滑下去了。
姜冉面無表情地把報名表從阿黃懷裡抽出來,往桌子上一拍,又從他胸口的口袋裡搶出圓珠筆,在上面奮筆疾書。
於是來來往往的萌新們,紛紛一臉懵逼地看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全程挾持滿臉不高興的年輕女人,兩人磕磕絆絆、拉扯著往纜車閘機方向挪——
滑行速度快,動靜大。
北皎這才慢吞吞收了笑,目光閃爍,重新換上了敷衍的語氣緩緩道:“不是,就是暑假前,a大的各種群和論壇都傳遍了一個男的在酒吧喝醉了被陌生女人調戲的影片,搞到人盡皆知,很難看。”
姜冉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地問:“瞎麼?”
姜冉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翻著白眼,不情不願地挪過去,又被他拉扯著擠上一趟纜車。
捏著報名表,阿黃嘆息——
他再次扯扯她的衣袖:“剛才在阿黃那登記什麼呢?”
等姜冉寫完了報名表扔了筆直起腰,後面的人已經撲了上來——
像是防止她又逃跑,他鬆開她的腰,卻沒完全鬆開人——
幾張桌子旁邊立著宣傳牌:第二屆全國業餘組滑行大賽(廣州站)。
說完,還很有禮貌地對著阿黃擺擺手,示意:走了走了,再見。
北皎:“啊?”
北皎:“?”
他說完,留下驚呆在原地的涼鶴,滑走了。
“這麼著急,急著一個人上纜車?”少年剛過變聲期,帶著一絲絲低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也不等等我。”
……這是生怕姜冉先過了閘機扔下他,自己先上纜車。
換句話說,如果不追求完美的滑行姿態,只重點專注於速度,他想在雪道上追趕什麼人,他就能在雪道上追上什麼人。
整個刻滑圈子誰不認識姜冉,這個暑假後半段,他能自己滑之後,她基本都沒帶過他……
眼看著兩人相聊甚歡。
在她來得及撞著桌子摔倒前,一隻大手從後面攔著她的腰把她撈了回來,她背又再次撞回罪魁禍首的懷中,感覺到他撥出的溫熱氣息掃過她的頸脖。
趁他同人打招呼神似短暫分神,姜冉趁機甩了甩胳膊,奈何他像是注意力從未轉移,手如鐵牢一般穩穩地鉗制在她手肘。
“‘一隻土狗‘,嗯。”
姜冉抬起手,拍拍他的肩:“我是替你報名,第一名獎金3000塊,比賽就在五天後,加油。”
……
北哥這替自己取名路子挺野,是不是壓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紅啊?
涼鶴:“哈?”
她又把頭撇開了,只是這次身體沒有再整個傾斜出去呈現躲避他的狀態……
刻滑的特點是什麼?
北皎愣了愣:“你還用參加比賽?”
北皎低頭看了看兩人蹭在一起的雪服,還有腳下交疊靠在一起的雪板,眉眼放鬆。
纜車慢吞吞地往山頂走。
今天姜冉他們頂門進來的時候帳篷還沒擺好,這會兒卻動作快速地連桌子都搬來了,一些掛著工作牌、穿著融創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站在桌子後面,桌子上擺著小本本,還有一些報名表之類的零散物件。
他沉默了下,居然認真點點頭:“是挺懷念的,好歹那時候你還稀罕調戲我,現在就會橫眉豎眼的……”
“放手。”
天天忙著自己帶學生上課都忙得兩腳不佔地,偶爾他滑著滑著,她能從後邊冒出來對他的滑行挑三揀四一下——
大手從她腰間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