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自得的樣子怕是就差一把風流玉扇來盡顯其騷包之姿,丁俊忍俊不禁,憋著笑一腳踏進錦繡坊。
這一進去,便讓福妞想到了什麼叫劉姥姥進大觀園,她在現代也不是沒購過物,什麼名店沒去過,卻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慌了神。
和現代完全不同的風格,錦繡坊以錦繡為名,整層店看不出一件成衣,牆上掛的是一幅幅生姿百態繡品小樣,用大福木製框架表了起來,下面精心用小隸書寫鏽計出自誰人之手,誰代為設計,年月份齊全,而大廳中央也不顯得空落,擺了驚心佈置的梨花木桌,配上香茶品茗,間或閒暇之際有人舉棋對弈,執筆作畫,說不出的風雅。
倒讓人覺得好似不是買衣服,倒像是文人雅士坐下來喝杯下午茶那般小資小調。
這但倒不是最讓福妞驚訝的,最讓她詫異的是大廳正中上吊一副巨幅繡畫,鳳舞成祥,如畫中仙,讓人至若期間,卻看不虛實,似畫非實,極品之作。
“公子,可是來衣服?”一名摸樣靈動不過二八的小侍女看著福妞呆愣的臉親聲喚道。
福妞想說不是,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便說了個模糊不定的答案:
“看看吧。”
“公子請上座,請問公子可有制定繡娘,若是沒有想看繡品小侍便拿小樣給公子鑑賞,公子若是中意便可去上樓挑選布錦選定繡娘為公子量身製作。”
丁俊倒是沒有多大驚訝,隨意問道:
“錦繡坊不知有沒有成衣,可否拿來看看?”
“公子說笑了,天下無相同之人,何況體態各異,錦繡坊可在京都立足之際便是有自己的規格,出來的成衣掛著錦繡坊的名頭多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外人說一件衣服抬到天價不是因為價格貴,布錦稀奇,而是憑著獨一無二的名頭來的。”那小侍怕是說的多的,嘴巴像是背出來似的,但是卻並沒有因為衣服價格多貴多貴而看不起丁俊和福妞,悉心解釋。
“姐姐,實話和你說,我來不是買衣服的,我來想找上次丁家村收到錦繡坊的繡徒,姐姐可知道她們現在在哪裡?”
那小侍露出一個“我就知道如此”的摸樣,笑道:
“繡徒被分了師傅每日便呆在師傅的院子裡由師傅親自教導,怕是不得閒,公子可是繡徒的家人,若是我還可去後院通報通報。”
“那麻煩姐姐了,我找被華愫公子收做繡徒的丁福英。”
那小侍一愣,道:“華愫公子並未收徒啊?”
什麼!福妞大驚!忙問道:“那姐姐可知道丁家村三個繡徒現在分別在哪裡?”
“哦,我想起來了,華愫公子卻實收了個繡徒,但是好像……反正我帶你見她一面吧,你小心著跟我來。”那小侍預言又止,福妞只覺得不對勁,便連忙和丁俊跟了上去。
錦繡坊的後院曲曲折折,其間那小侍帶著福妞饒了好多個迴廊,終於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門前停了下來。
“公子,竟然你是她的家人我也不好說什麼,這件事傳出去錦繡坊也不光彩,本來這人是要被趕出去的,但是她說沒地方便讓人留在後院,現在人神智都不清醒,你看一眼便出來吧。”那小侍老遠的在屋前百里處停了下來便不再上前,隨即小聲道。
福妞臉頓時冷了下來,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華愫公子今年才出師,按規矩今年便要收個弟子,所以公子收了老實的福英,可不想幾天過後福英乘著公子黃昏回去的時候想和乘機……乘機……反正就是福英自個不檢點,又被剛好找福英的繡徒發現,這事便傳了出去。
華愫公子氣的發誓此生再不收徒,錦繡坊當家想把福英趕出去,但是福英沒地方去,哭著賴著不走,當晚幾乎所有繡娘和小侍都看到了。
當家的無法,便派人把福英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