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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雙眼睛看住我說:“你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多年,見的裸男也不是一個兩個?”

我慌忙搖搖頭,“沒、沒有的事,瞎說的!”

然後狐狸果然就不再欺負我,他低低笑了聲,反手替我將衣裳繫上,再順勢樓了我的腰在我左旁躺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挪了挪,輕易地就掙開了他環在我腰間的手。

正在竊喜時,卻忽然聽見他說:“阿歌乖,不要亂動。方才我這麼起身了一遭,已然累得狠了。”秦璋輕拍拍我的背,自語似的地接著說:“以前就說過,不會再叫你餓肚子,看來又食言了。”

我聽罷,兀自咂摸半晌,才又重新縮回去,將他的手搭在腰上,背對著他說:“唔,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

貼的近了,我恍惚間又聞見清雅的草香。

其實我私下裡明白,狐狸此番能夠醒來,已是個不容易的事。他受的傷那樣重,卻沒在我面前皺一皺眉。許久前,我就曾覺得,他骨子裡的那打碎了牙和血吞的脾性,實際與我是一樣的。

所以他這一遭欺負我,我就權當他是在通知我,他既已經醒來,那就不會再叫我獨自一個對著三面徒壁。

**

兩日後,我與秦璋在馬肉的救濟下,紛紛恢復了些體力。

尤其是我,效果卓然。

但秦璋的傷口仍不見大好,於是連累得他始終精神混沌。所以這就註定了我兩個不能再在這個斷糧斷藥的洞穴里居住下去,否則他就很有可能要撒手人寰。

我兩個決定,下山求醫。

根據秦璋的推斷,此地距離神木鎮該是不遠。可由於我倆吃了唯一的交通工具,所以就只能依靠步行,這就大大增加了跋涉的時間。

秦璋對我說,他的傷勢其實挺嚴重,他得倚靠我的幫助。

我深以為是,並且暗暗推翻了前兩日對他“打碎了牙和血吞”這個錚錚男兒脾氣的推斷。

自此,我便默默地走上了打雜小丫鬟的道路。

撿柴禾,生火,扛馬肉等活計通通理所應當地成了我的分內之事,但我無怨無悔。

在秦璋的諄諄教導下,我認同了他的觀點。

他說,其實紇雷那一箭要射的人是我,而他卻英勇非常地替我擋了那一箭,所以照拂他這件事,捨我其誰。

在這種思想的不斷指引下,我逐漸被培養出了些奴性意識,這就十分地糟糕。但秦璋卻認為無所謂,他說這是我早該有卻遲遲沒有的女兒家意識,不屬於奴性意識範疇。

於是,在我與秦璋從那個山洞去往神木鎮的漫漫道路上,我頭一次體會到了男尊女卑社會的不公性,同時對山洞這個原本應充滿神秘和浪漫氣息的地方十分唾棄。

因這個地方於我來講,實在不吉祥,從上個月起,只要我在此處住上一住,那就斷會遇見個不倒黴的事,從紇雷到秦璋,如出一轍。

26第二十五章 靜夜思

“女人,讓讓,別老在我跟前晃,礙事。”

“……”

“唔,阿歌,把你手邊那杯子給遞過來——不是右邊的,是左邊那個,對,就是它。”

“……”

“女人,我洗的衣裳晾在院裡了,去,收回來。倆眼瞪那麼大幹嘛,牛鈴一樣,嚇死誰。”

“……”

於是我默默地在土牆砌成的院裡收衣裳,這是,呃,這是我與秦璋兩個誤打誤撞進了這個茅草屋第幾日了來著?彷彿是第十二日,也彷彿是第十三日。

我思量,度日如年,大抵就是這麼一個體會。

這茅草屋子的主家叫個葉綏的,唔,便是那個支使我譬如支使大黃的男人,他不待見我,但卻很待見秦璋。

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