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澀,“他倒是沒有說天機老人去了何處,只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也不是個壞事。哦,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麼,主要是有個事得和師父證實一下,因我覺得天一教裡,除了他大概也沒人能同我解釋了。你看,美人師兄是個一心埋首於醫藥事業的人,而花花又時常不務正業,不是種種花養養魚,就是去捉幾隻大型哺乳動物來玩,十分地不靠譜。”
卓婭神色怪異地睨了我一眼,問:“你要問的事,是不是與傳國玉璽有關?”
所以說,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力氣。
於是我鄭重地點點頭,“確實和傳國玉璽有關,而且茲事體大,可能關係到北戎、大齊……哦,也就是現在的朝廷,以及柔然多年前的一樁秘密。”
卓婭秀美一蹙,“既是秘密,你又怎會知道?木頭啊,不是我說你,像這種秘密的事,不知道反而能夠活得長,你要不再考慮下?“
我搖頭,“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木頭,我不懂得你們這些什麼大義什麼權謀,我只曉得我關心的人安然活著,那就是了。”卓婭淺淺地笑,撥弄了下茶壺圓丟丟的蓋子,“我自打有記憶時起,就跟著師父的,我沒有什麼師兄弟,就總是一個人。後來認識了聞人洛,就跟著他到處跑,倒也不覺得苦。
再後來,知道聞人洛有個女扮男裝的師妹,就總想著要瞧瞧你,看看是不是我的情敵來著。結果等到真的瞧見了,才知道,是我過去看話本子看得多了。我沒有什麼朋友,木頭,你是獨一個,所以我不想看著你往火坑裡踩,但你這個人真正地拗,怎麼也拉不住。”
我琢磨了片刻,打算將事情和盤托出,於是對卓婭說:“既然這樣,那你也不妨聽聽我的道理。所以這個事情仍然要追溯到許多年前,你權且就聽一聽罷。你大抵不曉得,花花其實是個非常熱衷於飼養猛獸的人,而我就在他的薰陶下,變得十分擅於做木工活。於是在做木工活的同時,我又培養出了另一個愛好,我喜愛在天一教裡四處拆東西。
師父的屋子是頭一個遭殃的,我拆了基本上能夠拆掉的所有傢俱,包括被師父隨手擱在多寶格上的傳國玉璽。所以自然地,我就看見了玉璽裡放著那一張紙並一個龍形玉雕。小時候我不是很懂得那個紙的意思,後來拆開的次數多了,才大概搞清楚,其實那張紙是一個手諭,而那個玉雕……嗯,或者說是一個虎符。”
“什麼?”卓婭端著茶盞的手在半空生生一頓,眉心又蹙了起來。
“對呀,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個虎符,是用來號令一方人民的,換言之,就是那個城池裡住著的人,祖祖輩輩都是為了這個虎符而存在。只要虎符一出,他們隨時能夠抄起傢伙上戰場。卓婭,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我已不知道那個城池到現在積聚了多少人口。並且,那城裡的人分別有大齊、北戎、柔然三國,他們通婚,生子。他們瞭解任何一個國家人的弱點,並且互相牽制。他們沒有國的概念,只聽憑持有虎符者號令。”
卓婭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問:“木頭——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究竟有多少人會知道,我也不曉得,關於那張紙的來歷,我也不甚清楚。但這個事師父他老人家必定是知道的,可惜他失蹤了。我其實是要問問他,把傳國玉璽交到了誰的手裡。”
“啊?你怎麼知道是老教主拿走的?”卓婭索性將茶盞放下,茶盞磕在雲石桌面上,噠地一聲,磕得我心裡也跟著咯噔一下。
“我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是師兄為了搭救你,所以才拿了玉璽去跟封奕交換。可你方才講,師兄在信裡說‘傳國玉璽那個禍害終歸是離開了天一教’,其實若真是他拿的玉璽,他原本不該說這樣的話。何況師兄也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