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說?”
秋小風冷道,“沒想到尤遠劍竟然教出你這麼個徒弟……”
“繼續。”
那僕從得令,又扯出了他右手食指的指甲。
秋小風忍住就要脫出口的慘叫,眼中已經泛起了水意,卻死死咬住牙不吭聲。
他決不允許。
決不允許別人覆滅魔教。
他絕不允許東籬有一天死在左道的手上。
秋小風笑了幾聲,道,“左莊主還不知道吧?您的師父尤遠劍恐怕得被魔教逼瘋了……”
“那老匹夫自小便將秋續離視為他的愛徒,與我左道又有何干?你也不必拿他來激我。”
說著那侍衛便又拔了秋小風的指甲。
秋小風的臉被血光染紅,顯出落魄的模樣。
很快,秋小風的手指便沒有完好的了。
他迷迷糊糊的覺得這個屋子在轉,一圈又一圈,轉得他有些噁心,想吐。
“莊主,齊城主到了。”
左道便起身走了出去,責令好生關押秋小風。
兩人在客堂見面,先是互相打量了幾眼,都知道對方不是好敷衍的,齊無怨開門見山,“我聽說今日左莊主搶了我官府的犯人?不知何由此事。”
“並無。”
齊無怨沒成想他一口否定,冷道,“左莊主倒想推脫不成?”
左道便手一抬,請他喝茶,淡淡道,“齊城主息怒,我的確搶了人,那人卻不是你官府的人。江湖事,請城主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在炎英城中發生的命案自當由老夫調查審問,何時又成了左莊主的分內之事?”
“那江湖中每日都有人死,城主也要一一審問?”
“若說其它也就罷了。呂府已經報案,自當是我官府的事。還請左莊主行個方便。”齊無怨話到了最後已經失了耐性,語調也生硬起來。
“這人給你是沒什麼不妥,”左道放下茶杯,又慢悠悠地說,“只是人已經死了,恐怕城主只能帶著屍首回去。”
左道既然要搶人,說明那人對他大有用處,他可不會平白無故就挑起波折。如今又說人死了,必然是為了隱瞞。
“左莊主當真不放人?”
見著左道不說話,齊無怨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金牌,往左道面前一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掃業山莊是要謀反不成?”
左道一件那金牌,便知這個齊無怨是無論如何也要將人帶走了,否則也不必將皇子給搬出來。左道雖說心中不樂意,只得拂袖跪在地上,道,“草民自然不敢。”
“還不快將人帶出來!”
左道捏緊了拳頭,指甲也陷進了皮肉裡,只得差遣屬下去領人上來。
秋小風被拖著到了客堂上,十指鮮血淋漓,已經昏死過去。
“濫用私刑,你掃業山莊真是無法無天。”
“城主還不快將這人給帶走。”左道冷眼一瞥,抬腳就走出了客堂。那下屬見到主子走了,便手一揮,道,“城主請。”
這左道目中無人,當真可氣。齊無怨揮袖走了出去,自有侍衛駕著秋小風走。幾人秘密出了掃業山莊,直接上了馬車往城主府中趕路。
等到秋小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
秋小風發現自己的牢房換了,不是在掃業山莊。
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秋小風並沒有什麼感覺。
不多時那位城主齊無怨就到了,這位城主以逾中年,走起路來卻無半點虛浮。想必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城主來到秋小風面前,站定,蹙著眉頭問,“掃業山莊想從你這裡得知什麼?”
“城主又想得知什